忧愁?”应治受不了她的沉寂。
董飞霞摇头,他不满的再三逼问,非要她说出个答案。
“我在想您的为人处事,据说是所有皇子里头最──”
“嗯?”挑起眉,应治等她说出最重要的词汇。
董飞霞犹豫了一下,含蓄道:“最不让人喜欢的。”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完美。”应治很谦虚的取出扇子,打开,很潇洒的摇起来。
“……您树敌应该不少吧?虽然您身分高贵,如果仇家太多,联合起来对付您,想必您也会很难过。”
应治摇摇手指,一脸莫测高深样,“爷的仇家都不是对手。”
“荣妃也许管不住您,可皇上难道也不管您吗?”董飞霞心情沉重,惊觉自己以前从未正视到的大问题。
她最大麻烦的恐怕不是和应治成亲,而是应治的“仇家”会迁怒于她,即使不会对她造成危害,平白无故被人怨恨也是很倒霉的。
“皇上……”应治放下扇子,笑意消退了一点。“若非他默许,你以为我怎么能够时常上奏折,今天检举官员的过失,明天揭发皇族人犯错?”
董飞霞听得讶异,集中注意打量应治略有变化的神色。
“总是需要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我的兄弟们都不想做坏人,可皇上需要一个坏人时常为他清扫一些败类,于是这个吃力不讨好的重担就落在你家王爷肩上了。”应治摊手。
“您这么多年做的那些天怒人怨的事,都是皇上指派给您的任务?”董飞霞震惊了,看着应治的眼神立刻不一样了。
应治感觉到了她内心的震撼,知道自己高大威猛的光辉身影已经撼动了她心魂,他举重若轻的摇头,“这些事不需要他老人家点明,我们心照不宣。”
董飞霞疑惑的审视他片刻,饱含期望的问:“那么您的本性呢?”
她期望他温和一笑,告诉她其实他那些令人讨厌的言行都是伪装,其实他的本性和善,再不然跟正常人一样平凡也好,就是不要那么特别!
“你对爷的性情有什么疑问?”应治又摇起他的扇子,神态高傲。
董飞霞看了他一会儿,别开眼,放弃她天真的妄想──这男人生性就是如此独特,根本不需要伪装,她除了含泪承受,别无办法。
“三爷,东西买好了。”下人敲着马车门,送来新买的披风。
应治取到手,检查了一遍,满意后才递给董飞霞,“来,先披上。”
他英俊的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不惹事时看来是这么无害,董飞霞不禁又有了妄想,妄想应治永远这么无害就好了。
这样一来,即使两人不相爱,她想彼此也一定能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
“你没有表示吗?”应治等她披上披风后,撩起窗帘,仔细打量她。
“……多谢王爷。”
应治听得不是很满意,凑过去亲了董飞霞一下,唇舌不客气的痴缠着,直到她气喘吁吁才满意的放手。
“爷对你的好要记在心上,时刻感恩;道谢也要郑重一点,这么敷衍是不讨喜的。”他又开始说教了。
董飞霞分不出他无休止的教训是不是故意在欺负她呢?
“贱妾明白了。”一时气不过,她笑着回嘴,“多谢指教,下次再来。”
应治挑了挑眉,盯着董飞霞那张藏不住心思的脸,感到有趣了。
他终于知道这女人不是传闻中的那么文雅贤淑,她不仅会大吼大叫与他作对,还会咬人呢!虽然野蛮了一点,但他就是喜欢活泼的姑娘,一点也不介意她和他唱反调。
至于董飞霞的性格为什么与外界传言的相差那么多,三爷是绝对不会检讨自己的言行是不是欺负她欺负得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