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胚子,脸蛋极为甜美,笑时眼角微勾,有几分诱人的媚态,打从见过她之后,他便觉得心痒难耐,今日碰巧遇见她落单,这街上有没什么人走动,他才色心大起,如今——
“朱宓!”
远处传来尹少竹噙怒的咆哮声,朱宓不惊,反倒回过头,喊着:“二爷,我在这里!”
“你别叫!”詹天启连忙捣住她的嘴。
朱宓想也没想地张口,朝他的虎口咬下。
“你!臭丫头!”他吃痛地喊着,见她不松口,便挥起短匕朝她嘴边割去——
眼角余光瞥见,朱宓下意识地抬手抵挡,利刃便从她的手腕割下,顿时血流如注。
她怔愕地松口,瞧着腕间不断淌落的血,有些失神。
“天启,你怎么伤了她?!”抱着朱宓的男子赶紧放开她。
“谁要她咬我?不过是个丫鬟,还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詹天启瞪着虎口,再见她跌坐在地,鲜血从垂下的手淌落,很快地晕开一地猩红,吓得他拔腿就跑。
不过眨眼工夫,一群纨绔子弟作鸟兽散。
朱宓垂敛长睫,直睇那泉涌似的鲜血,心神恍惚着,眼前似乎瞧见什么在晃动,只是呆愣地坐着,直到——
“朱宓!”
她还没抬眼,她的手便已被温柔地牵起,那厚实的掌心传来的温暖,似乎盖过伤口的疼,她抬眼,对上一双噙满震怒又疼惜的眼。
“二爷……”她唤着,撒娇般地甜笑。
嗯,还是二爷身上的味道好闻,而且二爷的手虽然有点粗糙,但是握着她的力道很轻、很温柔。她很喜欢。
“是谁下的手?”尹少竹眯紧黑眸,睇着她的伤势,大手直往伤口上方按住,想要止住血。
“詹大公子,詹天启……”说着,她觉得头有点昏。
“该死的家伙,瞧我怎么整死他!”他恼火地低骂,随即将她打横抱起。“朱宓,别怕,我马上带你找大夫。”
她贴在二爷的胸膛上,感觉他跑得极快,心跳又沉又快,隔着锦袍,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衣料下的汗湿。
才三月天,春寒料硝,二爷怎么会一身汗湿?
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喜欢二爷这样抱着她,感觉他很心疼她,跟那几个公子截然不同。
嗯,她真的很喜欢二爷呢。
真希望,二爷可以这样一直抱着她,别放。
***
朱宓的伤落在左手腕上,口子不小,所幸不太深,紧急处理之后,血不再流。大夫嘱咐,别动到左手,约莫一个月伤势便会好。
尹少竹听完,总算松口气。
“朱宓,给我听着,以后要是谁对你不规矩,尽管动手,不需要客气。”回尹府路上,听她说完事由,他沉声交代,“有事,我担了。”
“嗯。”她喜孜孜地笑道。
将朱宓带回尹府,已经是三更半夜。
尽管她伤势在手,但还是由他一路将她抱进她房里。
正当他要将她安置在床时,却发现她压根没打算离开他的怀抱。
“你这是在做什么?”尹少竹直瞪着她紧抓他衣襟的手。
他的心跳得很急,一如当她露出笑靥时,他总是难以控制引以为傲的冷静。
“我喜欢让二爷抱着。”她埋在他的胸膛,舍不得离开。
有二爷抱着,总觉得心里多了什么,那股感觉难以形容,但她是极喜欢的,就像一年多前,他轻轻地搂着她,那种被疼爱的感觉,她很喜欢。
“你到底知不知道羞?”尹少竹低骂着,耳根子却很吊诡地红了起来,“要是一般姑娘,三更半夜和个男人搂在一块,早就没了清白。”
“那二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