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心完全清醒过来时,天已经露出鱼肚白。
哎呀!头好疼,像有一支乐队在她脑袋里敲锣打鼓似的,让她头疼欲裂,迫使她赶紧用指尖按住头的两侧不断搓揉,以减轻阵阵袭来的疼痛。
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喝酒了,没想到宿醉是这么痛苦的事,不仅头疼,而且也觉得恶心,好想吐。
一想到「吐」这个字眼,一阵胃酸即刻涌了上来。
叶心翻开棉被下床,准备去厕所把胃里的脏东西都清除干净之际,忽地发现一件非常严重的事——她没穿衣服。
她竟然□、全身光裸,连小裤裤都没穿的睡觉?她平时并没有裸睡的习惯啊!是谁帮她脱的衣服?
更惨的是,和她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有着结实肌肉的男人。
天啊!她和一个男人睡觉!
她竟然和一个男人睡觉!?
叶心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人证——躺在她身旁,物证——掉了满地的衣物,全都齐备了,她不得不接受。事实就是事实,她无法抵赖。
悲惨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当何亦非翻过身来,让叶心看清他的面容时,她只想尖叫、只想昏倒,但她却什么事也没做,既没尖叫、也没昏倒,只是像被定身的木偶,怔怔地瞪视着他。
是他!?是他!?竟然是他!?
她竟然……她竟然……和一个成天给她气受的男人做了那档子事,那是她要保留给她的白马王子的——那个将来会与她共度一生一世的人,而她竟然……她竟然把它给了他!不会吧?她一定是做恶梦了!
叶心大力往自己的大腿一掐,「哎呀!」痛彻心扉、椎心蚀骨的感觉告诉她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虽然她不愿承认,但它确实发生了。
她和她讨厌的男人上床了,而那个人还是个Gay。妈妈咪呀!
他是个Gay,为什么会和她发生关系呢?难道……
叶心被自己的臆测吓了一大跳,她努力牵动嘴角,想要说服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但她办不到!
因为谁看了何亦非的嘴唇,都会认定是她酒后乱性「强上」了他,而且她还用「暴力」迫使他就范,他抵死不从的结果,就是嘴唇被咬得稀巴烂。
God!她以后再也不碰任何含酒精的东西了!
她万万没料到自己喝醉酒什么荒唐事都干得出来,连「强暴」良家「富男」的坏事也做了,她怎么对得起何亦非,还有……黎和。
黎和第一次不在家,她就「用」了他的男人,他会怎么看她呀?他对她这么好,她却干出如此罪大恶极的事,她实在不配当他的「好姐妹」!
失身加上误以为□了何亦非的双重打击之下,叶心全身充满了无力感,连眼泪都挤不出一滴,脑袋空空的,什么也无法想。
将自身的衣物自地面捡起后,她就急匆匆地冲回房;她需要好好的静一静。
何亦非伸了个懒腰,往床中间靠去时,发现床的空间变大了,睁开眼,才发现枕边原来早已没人。
叶心呢?
他坐起身来,环视整个房间,除了家具和摆饰外,什么也没有。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浴室里头是否有人在冲洗,听了半天,终于不得不接受房间里头只有他一个人的事实而已。
难道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与美梦?
不!那不是幻想,也不是作梦,是千真万确、实实在在的,因为他嘴唇的伤不是假的,床单上的血渍也不是假的!
那叶心为什么跑走呢?她该不会是在生他的气、气他趁人之危吧?亦或是她在害羞,羞于和他面对面?
毕竟她和他曾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一直针锋相对,虽然近来她的态度转好,局势有些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