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谁……咦……啊!跩妹,你怎么啦?”趴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身体来不及站直,单脚猛地一蹬,柯竞方直扑向门口,惊骇万分的瞧着古贞贞衣服上的血迹,他的眼睛眨也不敢眨。
“没……没什么。”嘶声低喃着,古贞贞拖着奄奄一息的身体走进来,一脸的苍白失神,一身的血迹斑斑。
她右侧衣襟全染了个血红,点点的血色还洒在米白的绒纹裤上,脸上除了铁青别无他色,可是手肘以上到肩膀、锁骨的地方,就有些惨不忍睹的满布着淤伤、刮伤、擦伤,一眼望去,花成一片。
这……叫……没什么?柯竞方不知道是该替古贞贞老爹教训教训她的轻描淡写,还是要先拍拍她的脸,抱抱她,安抚安抚她脸上犹存的惊惧。
“怎么啦。”愣手愣脚的跟在她身后,终于伸手轻轻的扶住她看来伤势较轻的手臂,柯竞方刚刚的欢悦情绪已经完全的敛去,“你是……被人攻击。还是……”
“不……是……唉……”
不是就不是嘛,后头干么还要再加上那么一句惨兮兮的唉?柯竞方的神经完全绷紧,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的小屁股慢慢的走着。
没留意到他这难得的温柔举止,古贞贞疲累的双眼直盯着那具看起来就像是个安全岛的沙发。好不容易半走半匍匐的来到那个安全岛后,她顾不得其他的将身体给丢了上去。
“哎哟!”这声音简直惨绝人寰的直酸进柯竞方的心里。
可是古贞贞只发出那一声后,就寂然无声的瘫在那里。只见她一躺在沙发上就像死透了似的,眼也不睁、话也不说,甚至连气息都有些懒得规津化,瘦薄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起伏着。
蹲在她身前,柯竞方忧心忡忡的观察她的情形,他好担心……自己看到的是一具已经回光返照过的尸体。
所幸,第一眼瞧来是挺严重的,但是,再瞧瞧后,他才敢慢慢的松下胸口的气。
虽然她的皮肤像五花肉似的斑斑点点,可是再仔细瞧来,有不少色彩是经过什么红药水、紫药水之类的“添加物”渗染的,多瞧几眼就不怎么稀奇。可比较令人怵自心惊的却接踵而来。
由锁骨,然后埋进衣服里的粉红色纱布所裹着的伤口是他观察不到的,这才是让他担心的重点。
跩妹怎么搞的?!
孤身一人仍能拖着带伤残的躯体回来,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一时片刻死不了,但是瞧她这副狼狈样,任谁也不会相信没什么事,可她却是三缄其口的死蛤样,那他只能……
柯竞方毫不犹豫的拿起话筒,拨了一组电话号码。
不到十分钟,就住在隔壁巷子的丘小晚赶了过来。因为跑得太匆忙了,连鼻梁上挂着的那副黑边大框框的眼镜都没时间挑剔几句。几副眼镜中,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一副了。
“怎么了?怎么了?”门才刚打开,丘小晚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嗓子还颤颤的带着喘气,“出了什么事?她人呢?在哪里……哎哟!”她的脸直朝着漆成浅绿的墙壁撞去。
气恼的歪了嘴,柯竞方没好气的拿一双眼睛鄙视着她。
“小晚,你能不能走路小心点?”这道门槛她都已经不知道跨过几百、几千次了,还三天两头的被它给绊倒,这事若传出去,她丘小晚这辈子就不用想做人了。
“人家心急嘛!”丘小晚恨恨的瞪了眼那道门槛,“我现在没心情整洽你,哼,阿方,跩妹到底是怎么……跩妹,我的天哪!”她终于瞧见了女主角的悲惨状,然后猛地倒抽了口气。
她是……死了?!
“看得到的地方不碍事,但是看不到的地方……”
“你不会检查详细一下吗?”丘小晚气急败坏的打断他的描述。
重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