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怕也只是付诸流水。但为了安慰女儿,他仍劝道:“九王爷近日忙于追皇上遭人行刺之事,你就莫再打扰他。”
“可是我——”
“唉,还是放弃吧,叶兰。”他语重心长道。
她闻言很不悦,“爹怎能这么说?”
“待爹他日奏请皇上,再为你另觅一门良缘。”这些年为了女儿的婚姻大事,他已多次奏请皇上未果,心里早就认清跟九王爷结亲是不可能了,偏偏女儿执念太深,非九王爷不嫁。
“叶兰不要。”
“听爹的话,爹一定为你觅得一名佳婿。”
“叶兰独钟九王爷。”她坚持道。
明白女儿固执的裴郢正,不得不再次规劝,“九王爷若是对你有意,又岂会延迟至今,都不肯点头应允婚事?”
父亲直白的话,让裴叶兰顿感难堪,“当初明明是爹鼓励女儿,还说要促成女儿与九王爷婚事的,怎么如今却又泼女儿冷水?”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不过当初他并没想到九王爷会拒绝。眼看独生女已是一十有九的年纪,对于结亲之事,他自然不敢再强求有个王爷女婿。
“以你花容月貌之姿,纵使对象不是九王爷,亦有诸多王公贵族可堪匹配。”
“女儿不要,若要另许他人,女儿宁可长伴青灯。”裴叶兰说完甩头便走,不愿再与父亲谈下去。
见女儿恼怒地离去,裴郢正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当初错估的一步棋,会让女儿泥足深陷,如今后悔,为时晚矣。
经过上回三公主到访、裴小姐找碴的事件之后,王府上下都已明白王爷对雅言的纵容确实不同一般,以致如今她在府里的地位,简直可以说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
可虽然正是府中大红人,她却也不会卖弄威风,绝大多数时间都是跟在赵元琮身边。即便是需要出府,只要不是太危险的情况,她也多半会与之同行。
赵元琮也意识到自己对他的纵容太过明显,却只当是雅言的特殊个性才让自己对其另眼相待,因此也不忍心多加责备小家伙的直率。
像这会,夜里的书房伴读也成了雅言份内的工作,赵元琮从书案抬首,不经意暼见对方脸上墨水的污渍,不觉笑意更深。
“下去洗把脸。”
“为什么?”他突然的吩咐令雅言不解。
“你脸上有污渍。”
她随手往脸上一擦,怎知却让黑渍在脸上更晕开。
“瞧你抹成花脸,这德行还不去清洗?”
“水冷得要命,随便擦干净就好了。”她胡乱再往脸上一抹,结果让整张脸更脏。
赵元琮这时也才注意到,以这初秋的天候,小家伙身上的衣着未免过于厚实,似乎比寻常人要来得畏寒。
“莫怪徐年要说你体虚质弱,这等天气意如此畏寒?”
赵元琮自是不能理解,雅言从小生长在四季如春的台湾,大陆北方的天候对她来说当然过于寒冷。
“拜托,那是因为你都洗热水的关系吧。要换作是你老没有热水洗澡,看你怕不怕冷?”
“洗澡……你可是指沐浴?”他常说些奇怪的用词,他如今也已见怪不怪,甚至略能猜出其意。
点点头,雅言忍不住开口抱怨,“就是沐浴。因为你是主子,命好,什么时候想洗澡都有人烧热水,哪像我们做下人的,只能在固定的时间抢热水洗,迟了还没有热水。”偏偏,顾及性别可能被识破,她根本就不可能在人多的时间抢到热水,逼不得已只能用冷水擦澡,每天冷得她直打哆嗦。
闻言,赵元琮感到很意外,“难不成你这几日都未沐浴?”
“有热水的话,谁不想洗?”瞧他说得好像是她不爱干净似的。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