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决定按兵不动,再作观察。
“替他准备衣服,今后就让他在府里当值。”
徐年一听,大感不服。“可是爷——”
“走吧。”
见主子带头离开练功房,徐年无奈只得跟上,走了一段路后,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爷为何不惩治那大胆的奴才?”
“你也知道他大胆?”
徐年不明白主子这话的意思,“爷的意思是?”
“区区一名太监,如此作风未免胆大包天。”
的确是这样没错,他还以为主子没有察觉。但细究主子这话里的意思——“爷是觉得他不寻常?”
见他明白过来,赵元琮没有再多说。
徐年这才意识到,自己急于着恼一介奴才胆敢以下犯上,却疏忽了其中的蹊跷,终于明白过来主子的用意是要留其在身边,再行探究。
“难道是三王爷派来的奸细?”
“现在判断还太早。”
徐年回应道:“属下明白了,会多加留意。”
***
御书房里,当今圣上赵元极听到太监通传九王爷晋见的消息,立刻宣见。
吩咐贴侍在门外守候,赵元琮只身进入御书房,赵元极一见到他,立刻就从书案后起身走出。
“参见皇上。”
“朕正想见你。”
年届不惑的赵元极与赵元琮虽为嫡亲手足,却差了十四岁之多,以致两人互动更似父子。
“皇上是为了昨夜刺客之事?”赵元琮问道。
“听说昨夜你也在场?”
“是,臣弟原本是想来和皇上商量要事。”为了掩人耳目,他刻意选在戌时来访,结果竟巧遇行刺之事。
“没受伤吧?”尽管昨夜已从禁卫军统领口中确认过,对于唯一的嫡亲手足,赵元极仍是很关心。
“没事,正巧遇到那场混乱,便将两名逃逸的刺客顺手拿下。”
确认他无恙后,赵元极才放宽心,“那么你之所以过来,莫非是朕让你调查之事有了眉目?”
“是,只是没想到三皇兄已经等不及。”
“原来昨夜刺客之事,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难道皇上不是这么想?”
多年以来,三王爷赵弘谅对皇位野心勃勃已是公开的秘密,尽管不是同母所出,但看在先皇的份上,赵元极对这个三弟是一再容忍,直到眼见他毫无收敛之势,才终于不得不命令么弟暗中搜集他的罪证。
赵元极叹了口气,“若不是情非得已,朕实在不希望走到这步。”
“皇上对三皇兄已是仁至义尽。”
将么弟断然的语气听在耳里,赵元极有感而发,“或许是朕妇人之仁吧,以你的果决,他日若能由你即位——”
“臣弟已经说过,太子才是储君的不二人选。”赵元琮斩钉截铁地打断兄长未完的话。
“但是太子尚年幼。”由于他直到而立之年始得一子,所以太子至今也不过十岁而已。
“皇上如今正值盛年,待太子长成不是问题。再说,他日太子登基,臣弟也会尽心辅佐。”
赵元极无奈地道:“你该明白,在朕心中,你的地位不输太子。”弟兄俩不只感情好,他更深知么弟比起自己及太子都更有能力,因此一直属意将皇位交由他来继承。
“皇上既看重臣弟,就更不该陷臣弟于不义。”赵元琮意志坚定的说。
早已明白么弟脾气的赵元极,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改变他的心意,于是改口道:“尽管太子年幼,但大公主也都嫁为人妇,身为皇叔的你,虚长两岁却至今未立妃,教朕如何能不挂心?”
听到兄长重提婚配之事,赵元琮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