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找打开石门的机关。”回头看见大家都杵在那里不动,他皱眉道:“你们呆着干么,快点帮忙找呀。”
“这石门应该只有夫人能开启。”赵寅答道。
但他的话才说完,路祈的手不经意按到一处石壁,那里突然凹陷进去,石门轰的一声往旁移动。
见石门竟就这样被他打开,众人有些吃惊的面面相觑。
见状,路祈面露得意的笑。“我就说机关一定装置在门边嘛,这不是开了吗?岚吟,我们进去吧。”他伸手要去握她的。
她避开他的手,跟在欧烈身后,走进石门里。
他眼神一黯,须臾,想到什么,他神色紧张的上前拽住她的手往后退了回来。
“这里已经封闭几百年之久,先等里面污浊的空气散出来我们再进去,免得中毒。”
闻言,连走在前面的宣勤和欧烈都退了出来。
裴岚吟垂眸看着他仍握着她手臂的手,道:“放开我。”
看着她清冷的神色,他缓缓放开她,心里又痛又苦。她不再对他露出笑颜,那双清澈的眸里不再流露对他的爱恋,有的只是一片淡漠。
她可知道他有多想将她搂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他想向她忏悔,告诉她他错了,祈求她的原谅,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了。
“放开我。”
耳畔传来淡淡的嗓音,路祈蓦然惊觉自己竟然真的顺着心意,紧紧的抱住她不放。
“再让我抱一下就好。”他嗓音嘶哑的央求。
她闭了闭眼,挣开他的怀抱,凝眸睇向他,缓缓启唇道:“路祈哥哥,过去的事我原谅你,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听到她前面的话,他满脸喜色,但她后半句话却重重泼了他一盆冰水,让他从头一路冷到脚底,“你既然已经肯原谅我,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
她注视着他,目光沉痛而复杂,“就像破裂的镜子是不可能再修复得完整,我的心已经无法再恢复到从前。”破镜难重圆、覆水难收,他做过的事她可以原谅,却无法遗忘,那些事将成为她难以抹去的阴霾,笼在她的心上。
路祈喉咙仿佛梗住一颗大石,让他痛楚得难以发出声音,好半晌,他才勉强挤出声音,“……我会想办法把那面镜子重新修复完整。”
***
半晌后,等里面排出混浊的污气,他们走进石门,一进去,眼前是一条幽暗的甬道。
澄红火光照在四周黑黝黝的石壁上,空荡荡的甬道里响起他们的脚步声,还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滴答滴答水声,阴森森的令人有些发毛,狭长的甬道不知究竟通向何方,越往里走,益发阴寒起来。
见走在前方的妻子抱着双臂,似是有些发寒,路祈毫不考虑的脱下外袍,正要走上前罩在她身上时,却见走在她身侧的白阳王也脱下外袍,先他一步披在她身上。
路祈拿着外袍的手僵住了,狠狠瞪着她身上那件属于别的男人的蓝色锦袍,他的眸光几乎要在那上面烧出两个洞来,下一瞬,他走上前,冷不防拿起她身上那件外袍,丢回给欧烈,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肩上。
裴岚吟微蹙起眉,伸手要将外袍递还给他,他按住她的手,语气近乎恳求的开口,“别拿下,我的衣服比较暖。”
她沉默了会,缩回手,不发一语的往前走去。
见她没拿下他的衣服,路祈脸上带着一丝满足,脚步轻盈了起来。
而一旁的欧烈神色自若的将被丢回的外袍重新穿妥,对他无礼的行径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一处岔口,左右各有一条路。
“岚吟姊,现在该走哪一边?”走在前方的欧菲回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