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好当面拒绝如娴的好意。
「莫非妹妹是嫌弃我的陪罪之礼?」如娴受伤的嚷道。
「不不不,馨香喝就是,如娴姑娘不要误会。」不疑有他,馨香硬着头皮喝下那碗浓稠的汤药。
如娴面带诡笑,看着馨香一口接一口的喝完碗中汤药。
半晌后,她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眸子泛着得意的光彩。
「妹妹果真听话,三言两语就骗你喝下药,这样一来我也能不负堡主的交代,可以高枕无忧的住下来!」
「如娴姑娘不是要离开?」拭着沾了汤汁的唇瓣,馨香狐疑的问。
「原本是,不过妹妹既然乖乖的喝了打胎药,我也不必离开了,还等着三天后和堡主成亲拜堂呢!」如娴扬着得意开怀大笑。
「这是打胎药!?」馨香捂着肚子,骇然瞪大水眸。
「没错,方才我没说吗?」如娴故作惊讶状,「这打胎药是堡主特别吩咐我熬的,他还要我亲眼盯着你喝下,免得三天后妹妹挺着肚子大闹我们的婚礼呢!」
「你胡说,齐龑不会这样待我,是你狠毒的害死我的孩子!」馨香咬牙切齿,脸色渐白,肚腹也慢慢的疼痛起来。
「我没胡说,爱新觉罗馨香,十五格格!」如娴恶意的说出馨香的真实身分。
呵,她会知道馨香的来历,还得感谢齐龑和总管,若不是他们正讨论如何筹画婚礼,她怎么有机会偷听到呢?
「你……你知道我的身分?」捂住绞痛的肚腹,冷汗直流的馨香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齐龑说过堡内除了他和齐烈夫妇,以及他的一些心腹外,几乎没人晓得她的身分;如娴既然知道,表示如娴所言不假,那这打胎药莫非真是齐龑授意的!
「堡主什么事都告诉我了,妹妹的来历当然也不会隐瞒;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妹妹还不信?」
如娴假意上前搀扶,却被馨香一把推开,但她一点也不以为意。
「妹妹又不是不明白堡主痛恨皇亲国戚,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子流着他痛恨的肮脏血液?」
「你别胡说,齐龑很爱这个孩子!」饱受肚腹翻绞疼痛的馨香驳斥道。
「堡主只疼爱他想要的孩子,也只会娶汉女为妻为他生子,而他的夫人就是我!看在妹妹疼痛不已的份上,姊姊我才好心的告诉你。」哼!不识抬举的女人。
「你骗人!我的肚子好痛!」伤心和绝望已布满馨香的脸,痛得脸色发青的她跌坐在地上,裙摆已染上斑斑血水。
如娴假装怜悯的低头看着脸上汗泪交织的馨香,不过当她的视线转到馨香裙间漫开的殷红血水时,心情却是极为愉悦的。
「妹妹,你可得忍忍,要生要死千万别在龙天堡,触了姊姊的霉头;姊姊和堡主一生一次的婚礼,可别让你给破坏了!」如娴嫌恶的叮咛。
「走开……不用你假惺惺!」馨香泪如雨下的咬牙嗤讽。
看着痛不欲生的馨香,如娴勾起阴沉的笑。
「妹妹放心,姊姊我最不爱管他人闲事,不过我还是得提醒妹妹,真的痛不欲生的话,龙天堡后面的小溪是个不错的地方,跳下去就一了百了,再也不必看到欺骗你的负心汉,这样不是很好吗?呵呵呵!」
说罢,如娴扭腰摆臀,得意的走出房门,留下肝肠寸断的馨香蜷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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