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死灰的苍白脸蛋。
「都是我不好,你犯头疼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要是我早点陪你找二哥检查,也不会弄成这样了,都怪我,是我不好。」书缘伤心地数落着自己。
同样陪伴在床沿的宫夜晨与江书冥,也全揪着一张脸,期盼床上的人儿能有一丝的动静。
「月凌。」书缘突然大叫。她动了,月凌的手在动。
宫夜晨与江书冥也看见月凌合起的眼皮下,轻缓转动的眼珠子,不约而同的喊了出来,「月凌。」
「醒了,醒了,你终于醒了。」书缘破涕而笑,看着月凌睁开了双眼。
月凌轻轻地打开了眼睛,但在来不及厘清一切情况时,另一波黑潮又再度带领她进入无意识状态。
这一瞬间的睁眼,再度闭眼,吓坏了书缘,她心急地喊道:「二哥,怎么会这样,月凌为什么又昏了?怎么会这样……」眼眶里还未蒸发完的泪痕,又重新布上了水气,月凌明明醒了,她看见她睁开眼了。
宫夜晨也用眼神的询问江书冥。
江书冥脸色不对劲地看着床上的月凌,「在医学上有个名词,我们称它为暂时清醒状态,只要病人在某一段时间保持完全清醒,那么对手术的助益会很大,但……月凌这种情形不列入范围内;也就是说,手术成功的机率,降了好几个百分点。」
这段话刷白了书缘艳美的脸蛋,也让宫夜晨陷入了静默无言的状态。
「那明天……」不会的!月凌不会离开她的。书缘在心底凄喊着:你不会离开我的,你舍不得离开我的,对不对?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把」双江」国际化,推展到世界去,所以你一定要撑下去,完成我们的约定。
「我联络了另一位德国的脑科权威,明天他一到,我们照样进行手术。」不论任何代价,我一定要救活你,月凌!江书冥神色坚定地看着她。
「映雪,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只要你不干涉我,等我统领了组织,我一定娶你,爱你,疼你一辈子。」陈飞露出一个自以为温柔的笑容。
「拿开你的脏手。」映雪嫌恶地瞪着抵在自己下巴的手。杂碎!鬼才嫁给你。
泛着一抹邪笑在嘴角,陈飞转向杨振康,「我亲爱的岳父大人,如果你把组织的掌控权交给我,那我也许会考虑留你一命,好让女婿我略尽些许孝道。」
哼!「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走,假如现在你不走,你等一下就不用走了。」直接用躺的,我叫人抬你出去!杨振康冷冷地笑着。
「走!为什么?我等着要让你们看我收拾邵非凡呢!」我就快要旗开得胜了。万事俱备,只欠邵非凡这个东风;财富、权威、地位就在眼前了,我为什么要走?陈飞兴奋地想着。
忽然一阵冷飕飕的凉意直扑陈飞的背部,延着背椎冲向脑门,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陈飞强作镇定地转过身。
「不愧是阎王,鬼声魅影,就连走路也都没有声音。」
可恶!为什么他总是有一股不接近人,便可让人感到杀意的气息;他总可以轻易、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自己凌人的气势,压迫得不及他五公尺之距的自己,背部都会泛起一阵阴冷。陈飞愤恨不甘地想。
「非凡,你终于肯出现了。」杨振康面露喜悦地看着站在大门前,一脸阴沉冷漠的邵非凡。
映雪看见思念已久的心上人出现,眼睛再也控制不住婆娑的泪水。
几天不见,他更俊了!是他原本深邃无情的黑眸里,添了一丝深情温柔的缘故吗?非凡……爱上了谁?是的,他爱上了某个女人,但绝不是我杨映雪。她的心在痛着。
「康叔,今天正好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我杀了阎王,不会有人有异议的吧!」陈飞皱着眉头看映雪落下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