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短纱根本遮不住什么,他能清楚看见她在轻纱下的雪白长腿,和那诱人的丰胸细腰。
“你在搞什么鬼?”他眯眼。
“你指的是什么?”她挑眉。
“你没有穿。”他大手一挥,示意她展露出来的姣好身躯。
“我当然有。”她调整胸上的衣料,还拉起臀腿上的纱裙,挥了挥道:“不然你以为这些是什么。”
“那些是纱,它们什么都遮不住。”他脸色难看的道:“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清楚看见它们后面是什么!
“胡说。”她抗议着,一边将一串粉色珍珠悬在她腰上当腰带,“我做这套舞衣花了不少布料,它有很多层呢。”
“怎么回事?小银子,你还好吗?”前头的车夫,听到骚动,敲敲车板低问。
“没事,只是我找的打手来了,你出发吧,别迟了。”她转过头,安抚车夫。
他额冒青筋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身前,被他一抓,她惊喘一声,抬起乌黑大眼。
几乎在同时,马车动了,她失去了平衡,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飞纱如云,香气与温暖蓦然而来,他稳住了她,但也同时感觉到丰腴的温润挤压着他的胸瞠。
小小的心跳,跳得飞快。
吃惊、紧张、心安,先后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她好香,有着女人才有的香味和温暖,那柔软的娇躯像最上好的真丝般贴在他身上,嫩滑的小手搁在他的肩颈,优美的颈间戴着一条金色的细炼,上头悬着一颗泪滴形的红宝,刚刚好垂在她饱满诱人的双峰之间。
一瞬间,气微窒。
“噢,抱歉。”她嘟嘟囔囔着退开坐好,朝他一笑,“我们在赶时间。”
这句让他清醒过来,他猛地把视线往上拉,却见她抬起手,把头上的发髻拆掉,蓦地,那柔顺的黑发如瀑般倾泄而下,她身上的香气再次袭来,诱人的教人口干舌燥。
他挥开那执人的思绪,收摄心神,咒骂:“你穿成这样到底想做什么?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若是让旁人看去——”
他话未完,她已再次上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嫉妒吗?”
瞬间,他猛然一僵,宛若石化。
“胡说什么。”
她瞅着那冷然否认的男人,笑着摇晃另一块纱说:“欸,放心,我会用这块面纱遮住我的脸,只要你不到处敲锣打鼓宣传,没人会知道我是谁的。”
他回过神来,拧起了眉,拉开了她的小手,低斥道:“胡闹!不管你打算做什么,现在马上给我停下来!”
“你不是和爹说希望我穿女装?”她从一旁抓起一串银手环,顺手戴上皓腕,露出挑衅的笑,“现在我正在穿啊。”
她怎么——该死!
“你不该偷听!”他眯眼道:“而且这不是女装,这是胡人舞妓的衣裳!”
“是舞姬不是舞妓,人家卖艺不卖身的。”她开口辩驳。
他猛地沉下脸来,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冷声道:“那只是一种说法,你以为有多少男人喝了酒之后会乖乖遵守那项形同虚设的规矩?何况是番坊酒家里那些蛮夷胡番?他们瞬间就会把你生吞活剥——”
她开口打断他:“放心,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不,你不清楚!”他凶狠的说。
“可是你甚至不知道我——”
她试图辩驳,但他根本不听,“老天,我以为你还有些脑袋!”
“我当然有!”她恼了,乌黑的大眼浑现怒气。
“你的行为看不出来。”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掐死她,“如果你以为我会让你穿这东西到处乱晃,你就错了,把衣服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