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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泠跑去哪了。

    啧,也是。罢了罢了,放他走吧。

    那话声一落,他忽然感觉整个人脱离了水面,跟着眉心一凉,下一瞬所有曾经消失的苦痛,全都蜂拥而来,他仰天嚎叫出声。

    很痛,是吧?我猜也是,你忍一忍啊,撑得过去,命就是你的,要是怕痛撑不过去,那就只能留在这儿当苦差,到寿尽之后,才能再去投胎了。

    老七,少废话了,送他去吧。

    是是是,冷——不对,风知静,没啥事就别回来啦,咱们这儿忙得很,很缺工的,下回可就没那么便宜啦。

    男人连声称是,却还是笑着说了一串,跟着只听他轻喝一声。

    去吧。

    他感觉自己浮上了天,跟着白光乍现,包住了他,霎时间,疼痛更加剧烈,他痛得弓身张嘴嘶嚎,几乎以为胸口就要爆裂。

    然后,他真的听见了自己可怕的嚎叫,还听见了银光的哭喊。

    “阿静、阿静——爹,他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明明方才还好好的啊!”

    他张开了眼,看见自己躺在床上,看见了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昂首哭着追问身旁的男人,小小的手,还紧紧的握着他的,不肯放。

    “方才不好,他只剩一口气了。”那男人气定神闲,瞅着心急的丫头,指着他道:“现在,才是好的,瞧他中气多足,这声吼,怕是全城都听见了。看,不都醒了吗?”

    银光闻言,霍地回首,只见他睁开了眼,她慌忙凑上前来,“阿静、阿静,你还好吗?看得见我吗?”

    他喘息着,满身是汗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即便剧痛如火焚身,但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银光啊,是他的银光。

    他握紧了她的手,看着她满是泪痕,略显苍白的小脸,嗄声问。

    “毒……没事吗?”

    “没事、我没事。”她摇头,哭着说:“我身上没伤啊,没你那么严重……”

    是吗?太好了。

    剧痛霍然又袭身,几乎撕碎了他,他咬牙闷哼,痛得全身紧绷。

    “阿静——”她慌得又落了泪。

    他想安慰她,却做不到,只能握着她的手,抽搐着。

    蓦地,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了他汗湿的额。

    “没事的。”

    他抬眼,看见大手的主人,男人垂眼看着他,虽难以察觉,但知静仍看见他眼下有倦累的黑影,可他噙着笑,神色从容而自然。

    “忍一忍,只是残毒在你体内,待你出了身汗,把毒逼了出来,便没事了。”

    火焚的高热剧痛,似被他冰冷的手吸走了大半。

    倦意蓦然上涌,他看着那男人,死命撑着、喘着气,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字句。

    “不要……别这么做……我不想昏过去……”

    “你醒着,会很痛。”男人告诉他。

    “我可以忍……”他看着他,提醒:“我是兽人……我好得很快……”

    他是兽人,可这男人不是,他见过他在夜里痛到难以自抑,咬牙忍痛,他看过夫人次次哭红了眼。

    以前,总以为真是他所受的旧伤,可走过一回才知,那是毒啊,妖的毒。

    他知方才那不是梦。

    他清楚这男人,真下了地府,换回他一条命。

    男人仍没收手,仍将手搁在他额上。

    他深吸口气,凝望着那个看顾他一生的男人,哑声张嘴,让长年哽在胸中的称呼,逸出喉头:“爹……”

    男人气微窒,隐隐震了一下。

    “别让娘再哭了……”

    看着他,男人黑眸收缩,眼里浮现可疑的水光。

    年轻时,因为一时大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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