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碧莹醉晕了,而且睡得不省人事,薛维刚只好把她带回自己家里,不但忘了他的约会,也忘却她和屠翰宇有约。
结果两人的手机响了一整晚,一直到他被吵得受不了,直接把自己的手机关了,也从郝碧莹的包包里面找出她的手机,给予同等的待遇。
但这一晚并未因此变得安静,因为有个人喝醉了,使得薛维刚可忙得很。
郝碧莹一会要水,一会又喊着想吐,他除了递水还给了垃圾桶,但她却舍弃垃圾桶,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冲进厕所,虽然没吐得他一地,但在吐完之後,她竟倒在浴缸旁呼呼大睡。
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她,薛维刚真的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但没有发火,还耐着性子替她善後,然後把她拎出浴室丢回床上。
不知他哪来的耐性,若换做其他女人搞出这种把戏,他会认定对方故意耍手段,而他通常会选择让对方自生自灭,顶多把对方丢到饭店,付钱了事。
但他却无法狠下心把郝碧莹丢到饭店。
他试着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他之所以突然善心大发,是因为她替自己挡酒才会喝醉,他有责任该照顾她。
他很想这样欺骗自己,但却非常清楚,那只是一个搪塞自己的藉口。
他不得不承认,他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这个凡事很认真的小女人,更喜欢她灿如阳光的笑容,单单只是静静看着她的睡脸,他的心便如海浪般翻涌澎湃着。
第一次动了情,第一次强烈的想让一个女人只专属於他,这转变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但心,是骗不了人的。
他的手指轻触着她微卷的发丝,一路下滑,来到她脸颊,感受着她粉嫩如丝绸股的肌肤,忍不住轻抚了下她微翘的睫毛,被他一碰触,她的眼皮动了一下,以为她醒了,他飞快的收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她的眼再度趋于平静,双目仍旧紧闭着。
他被她搅乱了一池春水,而罪魁祸首却睡得像个没事人一股,令人不免之气馁,但同时又升起一股想以牙还牙的坏心眼。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想起她昏睡前给他的那一吻,因为惊吓过头,吃惊的感受大过於激情。
会不会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他想更确定自己的情感,但多少也有种报复的心态,既然她搅乱了他的心,她别想置身於事外!
一个吻赔一个吻,算公道吧?
“反正你要吻我时出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所以,现在我这样做应该也不算过分吧!”
他努力替自己将做的事情找台阶下,但当他靠近她的唇近在咫尺,他的良知却不容许他趁人之危。
“……算了,先放过你,我们的帐等你醒来再算。”
替她盖上薄被,他转身走出客房,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过後准备睡觉。但躺在床上,他却了无睡意,他的脑中不断浮现郝碧莹吻他的那一幕。
“可恶!又不是小男生,心浮气躁个屁啊!”
心跳失序,身体燥热,他不断翻身,最後只能再度起身走进浴室,再洗一次冷水澡,让自己恢复平静。
***
因为宿醉,郝碧莹一觉醒来觉得头痛欲裂,但她还是下意识想去抓闹钟看时间,高举手却扑了个空。
“掉到地上了吗?”
那样的事情偶尔会发生,她有时会赖床,把闹钟抓来按掉之後就随手丢开,可怜的闹钟通常会落得倒在地板上的某个角落。
她翻身张开眼,准备起身,却愕然看见眼前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
总监?!
她在做梦吗?但谁不好梦,竟梦见她的上司做啥?!
“醒了?”薛维刚坐在她对面的沙发椅上,好整以暇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