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我想的是到底哪个才是原本的你!」
她真的弄不明白。
「你厌恶现在的我吗?」他突然问,口气异常认真。
犹豫了会儿,陆琦摇了摇头。
「我和他,都是原本的『维伦纳德』,本来就都存在。」她眼底的疑惑让他苦笑,眸光开始飘远。「你相不相信,人都有善恶本质,只是我们的本质被迫一分为二,各自有了独立的思想与感受,再也无法成为一体。」
他开始诉说着一段故事。
维伦纳德曾有个挚爱的未婚妻,在四年前遭歹徒施暴,她受不了羞辱而自杀。从她自杀的那天起,维伦纳德的人格就此一分为二,各自承受着伤心的痛;而他的未婚妻,有着长而美丽的乌黑秀发,教人见过就难以忘怀那乌瀑的美。
纳德不否认,他是憎恨着她口中的维伦才硬是将两抹灵魂分离。
陆琦听得心疼,沉痛地道:「我不想当别人的替身。」
原来他们之所以会对她一见钟情,只是因为回忆。他的人格分裂是受了未婚妻之死的打击而造成,但若两个人都无法忘掉挚爱,那她对他们又算什么?
逝者已逝,生者何堪?
「不!你并不是她的替身!」他很肯定自己并未错乱。
是她有种可以拯救他们的气质,同时吸引了两颗分离已久的心,进而让他们迷恋着她的风采,重新学会爱人的方式。
所以,他们珍惜着她,不愿放弃。
陆琦的笑容在风中显得有些凄楚,凝视着他的黑眸泛起了冷光。
「你又如何确定?」她只留下这句话。
一句话,问得纳德无语。
心恸的声音,逐渐消逸在他内心刮起的冷风之中。
人算不如天算。
陆琦怎么也想不到会让突发事件改变了预定的归期。
隔日一早就要赶往机场搭机返国,正准备就寝的她却突然感到有些心神不宁,下一秒,她就听见像催命符似的敲门声响起,立即跳下床跑去开门。
赫然看见纳德站在门外,她下意识拉紧睡袍的领口。
「你有什么事吗?」陆琦半合房门,露出防备的脸色,没打算让他进房间来。
她想回台湾好好厘清思绪,他会不会跟着去是他的事,她绝不会轻易改变这个决定。
「我想你应该会有兴趣知道,火种要临盆了。」
将她躲坏人的态度看在眼里,纳德只是似笑非笑地撇着唇角,环着双臂站在门外。
就算她没说,任何人都看得出她这些日子以来,和火种已培养出一种特别的情感,至少火种认了她当主人。
「火种怀孕了?」她颇为讶异。
别说火种要临盆,她根本不知道火种是母马,而且还是匹怀有Baby的母马!要是她知道,怎么可能三天两头骑着它在雨中散步,耗上彼此的耐力?
「怎么,它没告诉你吗?」他挑了挑眉,语中净是笑谑。
并非和马吃醋,但她和火种在一起的时间比他还长,这是所有人可见的事实。
「火种要是会说话,你们可以送它去上电视!」瞪了他一眼,陆琦因为意外的消息显得有点浮躁,总觉得他是有心隐瞒火种待产的事,故意等到她要回国前才说出来。「别只会悠悠哉哉报着消息,它现在怎么样了你知不知道?」
怕是难产,他才会在半夜告诉她这件事。
「别担心,距生产还有些时间。」生产时刻未到,维伦纳德只是先来告诉她一声,以免若有意外,她会将罪名数落在他的头上。「不过,它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所以我才来告诉你一声,或许你去看它,它感觉会好些。」
马是有灵性的动物,自然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