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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因为芸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看事情反而比武功高强之人客观些。」向芸儿淡笑,言下之意是指齐龑是个有勇无谋的武夫。

    「芸答应不吝指教的话,齐某愿洗耳恭听。」

    齐龑岂会听不出她话中的嗤讽,但他就不信一个深居简出的女人,会有什么客观的看法。

    「哪儿的话,芸儿只是说出自己的浅见罢了。」向芸儿歛下水眸一笑。

    哼,把耳朵淘干净点,你这个自大的臭男人,还是她的齐烈顺眼贴心多了!

    「打从三个喇嘛入内要置咱们于死地开始,芸儿虽万分害怕,却处变不惊,毕竟芸儿是曾从阎王殿前走一趟回来之人,横竖人总归得一死,芸儿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看得当然比你们清楚些。」

    话至此,向芸儿温柔的回视感动的齐烈一眼,小手自动覆上那双会牵她一生一世的大手。

    「当芸儿瞧见喇嘛念咒后,那顶黑漆漆的怪铁帽便朝着殿下乱飞,分明是想谋害殿下的性命,况且铁帽内的扇叶快转如飞、寒光四散,教人胆战心惊;虽然英明神武的齐师父已解决了那三个喇嘛,但铁帽还是绕着殿下飞转,所以芸儿就大胆一想,那受了咒语的铁帽一定得见血才会停下。」

    「那么,芸答应为何称它为血滴子?」向芸儿的说辞虽合情何理,但齐龑仍狐疑猜忌着。

    「那扇叶旋转快速,若真停下,扇叶应是将铁帽空隙满满合住,而铁帽外形套住人的首级刚刚好,于是芸儿心想那铁帽若真套上项上人头恰恰在喉部,使锐利无比的扇叶满满合住,势必会将人的首级割下,密不可分的扇叶恐怕淌也淌不出一滴血来。」

    向芸儿瞧着表面不动声色的齐龑,可心知自己已渐渐取得他的信任。

    「依照芸答应的推论,此铁帽见血封喉,因而才会称为血滴子?」齐龑望着向芸儿平静的脸庞,一紫一黑的厉眸试着从她脸上看出破绽。

    只可惜阅人无数的他,仍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事到如今,齐兄还对芸儿有所怀疑?」齐烈挑眉睇着他,「对了,芸儿这一提起,倒令我想起有几位阿哥日前重金礼聘了许多术士准备对付我,据说他们拥有一种厉害无比的兵器,想必便是今日所见之血滴子。」

    齐烈对于齐龑逼视向芸儿的悍姿,瞧了心都疼了起来,因而不得不开口替向芸儿说话。

    「英雄所见略同,但殿下不觉得事出突然,很是凑巧?」齐龑邪魅的眼中仍闪着狐疑。

    闻言,齐烈不悦。

    「相信齐兄应该不是在暗示什么吧?」齐烈脸一沉,揽住委屈不已的向芸儿。

    「快四更天了,大伙儿都很累,有事天亮以后再商议!」

    旋即,齐烈不发一语地护着向芸儿入室休息。

    不过,在齐烈心中已暗自决定提前出手盗秘图,得手后便和芸儿远离京城,免得她再卷入这场纠缠不清的是非中。

    「可恶,竟然让他破了血滴子!」

    在绿柳低垂、凉风袭人的一座石桥上,三位身穿朝服,服上绣了数爪龙纹的皇室嫡亲,似乎正商议着什么事。

    其中一位勃然怒捶桥上的石坊,斯文的模样看不出是弑兄的幕后策划人。

    「怒啥?此次不成,还有下次!」另一位满脸霸气的皇室嫡亲劝道。

    「你的脑袋混了不成?若不趁这次皇阿玛不在宫里下手,下次还不知道会不会有这种机会。」

    「百密总有一疏,咱们怕什么!」

    「怕什么?怕夜长梦多,怕殿下真成了皇上呐,傻子!难怪皇阿玛只赏你贝勒做,不封个亲王给你过过瘾。」

    「你说我傻?那你呢?空有贤德之名,私下却满肚子坏水,一心只想除去殿下自登大位,你也比我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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