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吃住,是我们事先谈好的条件。」康绍奇冷冷地道:「只要你配合演出,我便提供食宿,事情就这么简单。」
「那我要做什么?」
「你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偷拐抢骗,随便你!」
凌彦呆住了,天下间怎么有这么好的事?有吃有住还不用做家事,只要有人问起的时候,自称康太太就可以了。
这个主人真的很特别,特别的好。
说了这么多,康绍奇索性彻底表明自己的立场,「我不想看到你,更不喜欢看到你,只要有我出现的地方,就请你立刻消失。」
他只是假结婚又不是真结婚,自然希望维持「婚前」不受打扰的生活步调和空间,对于凌彦的热心和多事,他只觉得遭受侵犯和说不出的厌恶。
指着她的鼻子,他丝毫不留情面地道:「总而言之,请你离我远一点。」
「我知道了。」凌彦眨了眨无辜的大眼,小声地回答。
「知道就好。」闷哼一声,康绍奇转身回房用力关上门。
对于如此冷漠的指责和要求,一般女孩子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凌彦却不觉得难过,和以前动辄挨打的境遇相比,这已经算是最温和的对待了。
除了说话大声一点,现在这个主人实在对她不错。
至少她现在有一个温暖的房间,一床柔软的被窝,一件美丽的洋装,还有一只漂亮到不行的戒指。
况且她的主人还恩准她什么事都不必做,对于这样的「礼遇」她感激都来不及了,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在那番告诫后,康绍奇的生活立即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凌彦的观察力显然十分敏锐,只要听见他回家或离开房间的声音,她就窝进自己的房里,百分之百达到在他面前消失的要求,更不可能跟前跟后地打扰他。
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康绍奇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彷佛她只是个影子,甚至是空气的一部分。
对于凌彦的配合,他感到十分满意,至于她做些什么、如何过日子,他既不关心也不想知道,两个人各过各的生活,绝对安静与不受打扰才是他需要的。
然而在这个阳光普照的星期假日里,优秀过人又自我中心的康绍奇,却遇上了天大的麻烦。
为了出国旅游,平时负责打扫、洗衣服的欧巴桑,连续向他请了两个礼拜的长假,对于这样的小事,他向来听过就算了,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直到今天早上浴室里的脏衣服已高高堆起,再也放不进置衣篮时,他才意识到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从明天起,他已经没有干净的衣服可以穿,而欧巴桑却要三天之后才会回来工作。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站在洗衣机前发呆,虽然成排的按钮旁都标明了数字和文字,每个字他也都了解而明白,却还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一阵甜美的歌声,自屋内传到了后阳台。
康绍奇不自觉地抬起头,就看见凌彦正哼着歌,手捧着一堆脏衣服过来。
「啊……」凌彦的歌声中断,好似唱盘跳针。
碰上康绍奇之后,凌彦再也哼不下去,如同硬生生吞下一颗卤蛋,她的眼睛瞪得老大。
「对不起,我待会儿再过来……」惊愕中,她连忙调头打算离开。
有他出现的地方,她必须自动消失,这是他的铁律,她不会忘记。
「等一等!」出乎意料之外地,他开口叫她。
「有什么事吗?」没料到他会开口,凌彦吃惊地回过头。
自从他出言告诫到现在,两个人已经有三个星期不曾碰面,更遑论说话。
「算了……」一向高高在上的康绍奇实在做不到不耻下问,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