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识才逐渐回笼,恼怒布满他铁青的脸上,瞪着她的眸光森冷得教人不寒而栗。
独「该死的!」他咆哮了声。
家 该死的她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前泼了他一身湿?
脸色铁青,面如寒霜的司空焰攫住她高傲的下颚,咬牙道:「女人,你将为今天的幼稚举动付出代价!」
撂下恨意的他如狂风似的席卷而去。
「酷喔!」竖起大拇指,朗擎笑得可乐哪!「季小姐,你可是头一个对他引以为傲的男性魅力视而不见又令他没辙的女人,我太崇拜你啦!」
季品璇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谁教他认为女人好欺负,活该!」
丢下一记赞赏的眼神,吹着口哨的朗擎迈开潇洒步伐离去。
嘿嘿,他可是等不及要「亏亏」那伟大的总裁了呢!
一辆红色法拉利中正流泻出一首又一首的摇滚乐曲,声音之大,只能以震耳欲聋来形容。
受不了了!
朗擎探手扭转音量,将之回至正常音量,而后抗议着:「你是聋了不成!」
紧抿双唇,司空焰不语。
「天哪!」指着他,朗擎极为夸张地叫道:「你该不会又聋又哑了吧?」斜眼一瞄,他发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更用力了。
显然他正在克制那源源不绝的怒气吧?
哈,想他司空焰在女人堆里是何等吃香,何等高高在上,而今让一个女人逐出店门不说,竟还被当众泼了一身湿。
糗上加糗,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轻轻动了动鼻头,朗擎嗅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睨了司空焰身上的水渍一眼,不知大难临头的他犹自噙着笑意打趣着:「我说这花茶还真是香哪,焰。」
叽的一声,一个紧急刹车,司空焰猛地停下车子,接着砰的一声,偌大的冲击力让朗擎的额头狠狠地撞上挡风玻璃。
霎时,一道血痕自他额上流下。
「喂,这是马路中间耶!」身后的喇叭声立刻此起彼落,一声比一声刺耳,惊得朗擎大叫不已,「你听见了没有?臭小子!」
不自觉地摸了摸额上的痛处,他赫然看到手指上残留的一丝血渍。啊,他该不会是毁容了吧?
急忙扳下他上方的镜子,他蹙眉审视着伤口。呼,还好,只是擦破了皮,不会留下疤痕的,否则让他泡不了马子的话,看他饶不饶得了他!
「下车。」司空焰终于开口了。
指着自己鼻头,朗擎难以置信地拉高嗓门:「你叫我下车?」他看了一眼窗外,「在这大马路中间?」
天啊,如沙丁鱼般的车潮正挤得水泄不通,而他们车后又塞了一长串的车子,他这样下去就算没被车子撞死,恐怕也会被那些凶狠的目光给杀死吧?
「下车!」目光紧盯着前方,他还是懒得再多说一个字。
「你……」玩真的?
「不想用走的下车,我可以踢你一脚!」他说得又冰又冷,完全嗅不出一丝玩笑味。
踢?
他有脚不会自己走啊?骄傲个屁!
「自以为是的家伙,你以为我爱坐你的车吗?」朗擎忿忿地瞪了他一眼,而后潇洒的开了车门离去。
揶揄不成反倒成了人家的炮灰?
啐!凭他的容貌,还怕搭不到便车吗?再不,也有计程车可搭吧?
他一甩上车门,红色法拉利立刻绝尘而去。
他傻眼了。
可恶的司空焰,连声再见也没说!
叭——一阵震耳欲聋的喇叭声如雷贯耳的响起。
朗擎这才回了神,带着歉意地走向那鸣按喇叭的小March。
「咖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