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落在上面抹药,并为她贴上。
“再小的伤口,稍不注意也可能会引发蜂窝组织炎,甚至致命。”他显然极不认同她的论调,因为他的眼神灰灰暗暗,透露出一种担心。
“你太紧张了。”她不自然地从他手中抽回手,不能适应他太过关切的行为。
辜尹矅回神哂笑,目光透露着不置可否。“我的确很紧张,因为范小姐现在还是我们公司的合作对象,你的身体状况关系着设计稿的优劣程度,不能小视。”
“我还以为辜总巴不得我退出最好。”她鼻哼一气,气自己想太多,更气那句动不动就出笼的‘范小姐’,刺耳极了。
“那你以为我每天让你躺在我的床上是为了什么?”他挑眉,不认她的指控。
范缇璃耳根子一下窜红,狠瞪着他,气他为何要把好好的一件事讲得这么暧昧不清。
“总之,我的身体我自己会照顾,不劳辜总费心,更不用辜总打小报告。”她为之气结。
辜尹矅冷冷地看着她,不带情绪的表情,卻散发出一股深沉的抑郁。
他在生气?范缇璃从四周紧张的空气里推敲出这个结论。她霎时无言,只觉自己也被搞得紧张了起来。
沉默持续了一分钟,但秒秒都让范缇璃如临大敌般难过,她狠狠噎下口水,逼自己不要退缩。
“那名女服务员是应我要求才拿水果刀给我,不能因为我因而受伤,就将她解雇,这太不近人情,也未免太霸道。”她绝对无法认同。
“一间享誉国际的大饭店,如果还雇用无法判别轻重、任凭客人玩心大起而让其受伤的服务员,那只会骀笑大方,毫无管理之力。”他直接说。
“她奉行客人至上,何错之有?”她知道他话中藏着对她的指责,但自动略过,当没听到。
“奉行客人至上,就等同变相放纵,这种毫无判断能力之人,并不适合待在这间饭店。”他回道。
“你不过是个房客,凭什么决定她的去留?”气极,她瞬间胀红了脸,拳头紧握。
“那如果我是老板,我就有这个权力吗?”他冷笑,抛出一枚震捍弹,且杀伤力还是威力最强的那种。
范缇璃果然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他竟是这间饭店的老板!这个消息足够荣登她生命中SHOCK的前三名。
“就……算是老板,也不能草菅人命!”震惊至极,她开始语无论次。
“有何不可?”他不以为然,眼中的张狂,有着对世间一切视若无物的嚣张。
谁都不能让她受一点点伤!
范缇璃恼极,她看出他决绝的坚定,那似乎不是她能左右,但她也不能放着不管。
“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她?”无招可使,她只能继续和他耗。
“也行。只要你的伤口即刻复原。”他摆明刁难,但范缇璃卻听出了重点。莫非他在意的是她的伤?什么无判断能力、变相放纵都是推托之辞?她试着冷静,试着找出他无波双眼中的破绽,虽然最后无功而返,但她仍从两人最近的相处中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举凡那天他硬要她吃饭才肯谈事、怕她危险硬是派司机接送、刚刚还紧张地帮她压住伤口、甚至她和妈妈间的私密互动他都知道、最后为了她还要将一名服务员革职……这一切,是不是表示其实他很关心她?好吧,以上种种可能都是她想太多,但此时此刻,她只能靠这些想太多,才能有勇气做出这个举动。
她抬起双手缓缓握住他微冰的手,软情温声地说:“矅,我真的没事,是她让我能一圆对妈妈的思念,我很感激她,真的。”她的眸在这时很上道地濛上一些水气,看来楚楚动人。
她感觉他的手有些微震,后来在听完她的话后,却加重力道反握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