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筑紧盯着他刚毅冷硬的下颚,心跳又开始疯狂地加速,她知道自己已经卷入爱情的漩涡,而且也知道孟克雷若再进一步,自己就将成为他肉欲的俘虏。
「你的技术的确很高明,但是让我感到厌恶。」她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
克雷咬牙切齿,一把将她揽近,但亦筑却用双手顶住他的胸部,不给他有抱住自己的机会。
克雷悒愤地低咆一声:「只要一次就好了。」
亦筑充耳不闻,拼命地挣扎。
「女人,你就不能识相一点吗?把我惹火了,小心我掐死你。」克雷恼火地叫了起来。
「我并不意外,你一向都是如此,与其说你跟女人温存,还不如说你对女人施暴,你还好意思那么得意。」亦筑不怕死地刺激他。
克雷气得黑眼珠开始冒着怒火,手指像铁爪一般深深箝住她纤细的手腕,可怕得彷佛想吃人。「金钱买不动你,威胁、挑逗也都无效,是你逼得我不得不采取下策的。」
「孟先生,你真是条可怜虫,因为你一向要什么有什么,就以为凡事都能合你的意,顺你的心。一旦你想要的东西无法到手时,你就孩子气地耍脾气吗?」亦筑的声音更冷、更涩。
突然间,克雷的面色铁青,亦筑还以为他气炸了,准备再度向自己展开攻击,不料他却转身步出房间,用力甩上房门。
亦筑望着合上的房门,这才完全放松自己,瘫软在地毯上。泪也悄无声息地造访她的脸……
良久,亦筑终于下楼了,发现大伙儿都在客厅里,她还没走到客厅就听见孟母高昂的快语,有一位佣人好奇地看着她,将她带到客厅。
她一进去,正好听到孟克雷冰冷严厉的声音。
「证据清楚明白的证明他说谎,这是他不对,应该受到惩罚。」
「但是这么一来,他太太和孩子不是太可怜了吗?两年前我曾经在伦敦见过他太太,是个很好的女人,如果因为她先生的缘故,全家也要连带遭殃的话,那就太没有人情味。」
「妈,他侵占公款,这些钱当然是要由他身上索回。」
此时,孟母发现亦筑走进来,回过头来跟她打招呼:「你下来啦!钰扬,给亦筑倒杯饮料,亦筑你要喝什么?你的洋装颜色好漂亮,跟你的白皙脸色很相称。克雷,你觉得漂不漂亮?」
孟母笑着回过头去看儿子。
克雷傲慢地上下打量着她,冷然地道:「嗯……很迷人。」
至此开始,他整夜就不停地讥讽亦筑,无论是由他口中所说出来的话,或是他的眼神、表情,举手投足间,都表现出他对亦筑的敌意。
亦筑也愤怒的回瞪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以往她都可以巧妙地应付他的冷嘲热讽,但是今天晚上的克雷特别难缠,就好像一只疯狂狮子,要将敌方弄得遍体鳞伤。
如果亦筑当场对他采取报复行动的话,会令钰扬对他父亲产生疏远,那么她好不容易为他们建立起来的父子关系,就会毁于一旦,她的一切努力都将会成为泡影。所以,一个晚上下来,她也只能逆来顺受,任由那痛苦渐渐啮啃她的心。
直到大家各自回房,亦筑才松了一口气,疲惫地坐在床沿,回忆孟克雷今晚的言行举止,真想不到他竟然会采取如此愚蠢的报复行动。
突然门被打开了,亦筑吓了一跳,急忙抬起头来。
只见孟母穿着朴素的睡衣,站在门口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请进。」亦筑一边有礼地答着,一边狐疑地思忖——这时候克雷的母亲来找她有什么事?是要来请她离开钰扬吗?
孟母坐在她旁边的位置,面对面看了她一会儿,才平静地问:「克雷今晚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