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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装傻!我的心难道你真不懂?」低沉瘖哑的嗓音,倾泄他无止尽的爱意。「羽娴……哦,羽娴,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我,快告诉我啊!羽娴,你怎么忍心让我爱你的心一直飘浮、一直忐忑,你怎么忍心……」

    轰然一响,彭羽娴只觉所有的意识与思考能力倏地抽离她的大脑,只留下一片空白。他说……爱我?这彷佛足以毁天灭地的震撼,令她目瞪口呆、令她仓皇无措,更让她的心两难——为Jye,也为他。

    忽地,他饱含无限爱怜的轻柔抚触,正磨蹭着她的脸庞,他是那么小心翼翼、那么的柔情蜜意、那么地百般呵护,令她想就此沉溺不起。

    及至他那温热湿濡的唇覆盖上她的唇瓣时,所有的思维猛然就位。

    她惊惶地骤然抽身离开他温暖宽厚的胸膛,只觉冷空气倏地卡位、席卷而来,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阿杰……不要。」

    「羽娴。」望着她满是旁徨、惊惧的翦水秋瞳,涂光杰挫败地叹了口气,心隐隐作痛。「对不起,冒犯了你。」

    两行清泪自彭羽娴的眼眶流下,她没来由地为他突来的颓丧而感到心痛,更为他语气中所隐含的失落,一颗心揪得更紧了。

    「羽娴,是我不好,唐突了你,你别哭啊!哦,羽娴,别哭啊!你哭拧了我的心,别哭……」涂光杰六神无主地赶忙帮她拭去一直滚落不止的斗大泪珠,内心更是自责不已。

    「对……对不起,阿杰,我并不想哭……可是,眼泪竟是不争气地直滚而下,我控制不了啊!阿杰!」

    他伸手拥她入怀,无语仰望穹苍,但见原本光洁无瑕的圆月,正一点一滴地被黑影掩盖、吞蚀。如今的月,像极了他的内心写照,但月有复圆时,而他的心是否有重见光明的那一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明月也由初亏而转为蚀甚,而怀中的人儿,早已停止啜泣多时。

    「羽娴、羽娴。」涂光杰轻唤着她,却始终不闻怀中人的回应。他轻轻地移开了点距离,才赫然发觉她竟已酣然入眠,脸上仍残挂着泪痕。

    凝视了她好一会儿,他才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不舍的心疼眼光流连在她那令人又爱又怜的脸上。蜻蜓点水般地,他在她唇上烙下一吻,心中默誓着:羽娴,不管多久我都会等,等你愿意敞开心房接纳我。

    他再度将她纳揽在怀中,密不通风地紧圈住她,不让愈来愈冰冷的夜风冻着她。

    「羽娴他们可真会逛,都几点了仍不见人影。」

    漫游回来的钟焕星与游佩雯双双落座在木屋旁的木椅上,把酒言欢地等待着月全蚀的出现。

    「逛累了自然就会回来。换你说了,别想趁机混水摸鱼。」钟焕星早看穿了游佩雯耍的小把戏。原来,他们正在比赛说与「月亮」有关的诗词。

    游佩雯一副服输的样子,拿起盛满酒红液体的杯子,即往嘴边递。

    「喝慢点,没人会帮你喝,你可以好好享受输的权利。」

    「该你了。」游佩雯压根儿不信他仍掰得出来。

    「莫使金樽空对月。」钟焕星早在心里窃笑不已,尤其是见到她那张俏脸倏地垮了下来,更是忍俊不住。

    「还有多少,你一次说了吧!」游佩雯不禁想哀号大喊出声,都怪自己想的烂主意——输一次喝一杯,天呐!饶了她吧!她已经想不出有啥跟月有关的诗词来了,真是自找麻烦、自讨「酒喝」。

    「听好了哦——八月十五云遮月,怕是来年雪打灯;天上星多月不明,地上人多心不平;年过中秋月过半,人老不能转少年……」钟焕星尽挑些游佩雯从没听过,就算听过也不复记忆的诗词,来刺激她的「无知」。

    但见游佩雯的表情只能以四个字来形容——呆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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