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回答,更教程宽心里的悸动久久不能停止。
这样的日子对程宽来说是甜蜜的,他喜欢有人在家里等着他回来的感觉,那是一种甜在心头的感受。
程宽无法不为这个热情如火而又柔情似水的妻子疯狂。
他喜欢与天爱辩论各派哲学家的论点优劣,更欣赏她独到精辟、句句教人折服的见解与观点,也喜欢看她因激辩而红了双颊;他极爱她的轻柔嗓音,永远听不腻她的轻声浅笑;他更爱看她灿烂的笑颜、娇美无邪的容貌。难怪有那么多男人为她痴狂!
美丽的女人本就是上帝造来摧毁男人意志的;更何况天爱是位美丽又多才多艺的佳人。
但和程宽外露的愉悦相比,天爱却渐渐开始闷闷不乐。
撇开天爱的聪慧与丰富的知识不谈,她跟一般女孩其实没有两样,渴望有个能陪她、宠她的丈夫。写诗、读书、听音乐……虽然她将自己白天的生活安排得很好,但是那不够,她还需要许多许多的爱和关注,尤其一个人在家里待了一天,她希望程宽能在下课后陪她到外面散散步、兜兜风。
对于程宽而言,天爱是他唯一的爱,如果情况允许,他何尝不愿意整天陪在天爱身边;但是每天有看不完的书、做不完的报告,因此面对天爱的心情,他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服完三年半志愿役后,程宽经过了深思熟虑,决定了自己的方向,他便卯足全力考上研究所,因此他比一般研究生更加专心于学业的研究上。
哲学是程宽一辈子不会放弃的志业,所里每一次的研究报告,都是他坚持以最高品质完成的工程,因此每一次都耗费了他大量的心血与时间。
「你已经不再爱我了。」每当程宽拒绝天爱外出散步的要求时,她总会沮丧的抱怨着他,虽然天爱知道那并不是事实。
「天爱,你是我最在乎、最深爱的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程宽着急的发着誓。
「可是为何你的报告比我还重要?」
「天爱……」程宽叹息。
一次又一次的碰钉子,期待落空的失望经过累积,已经变成了天爱心中强烈的不满,绷紧的情绪到达临界点,战争终于爆发。
某个星期二黄昏,程宽在学校待了九个小时之后,抱着一大叠的参考书籍、脑子里一边想着三天后该提出的研究方向,一边缓步走回租赁的套房,中途看见了天爱,正朝着十几公尺远的他飞奔而来。
天爱等他一天了,附近的电影院正在上演她最欣赏的伊朗导演阿巴斯的片子,她希望程宽能陪她看这部电影。她甚至换好外出服、也带着背包了。
「程宽,我好想你!」天爱撒娇着腻进程宽怀里。
由于程宽脑中在思考一些观念,所以对于天爱亲密的举动,他只是敷衍的亲亲她额头。
「程宽!」天爱不依的扯着他的手臂。过去一个多月来,程宽几乎不曾陪她出去散心,她已经快疯了。
「怎么了?」感觉到天爱口气的不悦,程宽终于认真的面对她。
「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天爱仰首看着他,渴求的说:「我们好久没有上电影院了。」
「天爱……」程宽看见天爱祈求的眼神,心里十分煎熬,他很想答应她,可是一想到三天后的研究报告,程宽只能面有难色的看着天爱。
一看程宽的表情就知道他又要拒绝了,天爱一张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心里不明白程宽究竟把她摆在第几位?
「星期天再去好不好?」程宽安抚着她。他知道最近这几个星期自己确实是冷落她了,看着天爱颓丧的模样,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自己刚开学事情多,又忙着提出重要的研究大纲,已占据了自己大部分的时间,根本无暇陪她。
「星期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