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爱似乎并不在意,她转身亲吻他:「我以为你会知道,我在意的从来不是锦衣玉食。」虽然那些东西她从小就不虞匮乏,但她却从来没重视过。
「你快乐吗?」程宽抚摸着她的脸庞,心疼地问着。
「快乐!这是我二十几年来最快乐的时刻。」天爱望进他炯黑的眼眸中,口气十分真诚。
「真的?」
「真的,过了这么多年漂泊的日子,我一直想安定下来。程宽,只有你能给我这种感觉,我希望我们可以快乐的过两人生活,没有其他干扰。」天爱靠近程宽,满心期盼的望着他。
「不会有其他干扰。」程宽以吻保证。
「那就好。」天爱以更热烈的吻回应程宽。
程宽抬起头,热烈地望着天爱,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天爱,我爱你!」
天爱像是天经地义一般的回答他:「我知道啊!」
「你呢?爱我吗?」
天爱的回答是翻身覆住程宽湿热的唇,而程宽亦回报以同样的炽热,几秒钟的时间,两个单人睡袋被摊开成一片双人床垫。床垫上,正是嫌窗外月光太碍事的小俩口。
「为什么小学教室的窗户没有窗帘?」娇喘声中传来天爱的疑问。
「有什么关系?」程宽不以为意。
「不会有值夜老师过来吧!」她再问,还不忘探头查看。
「老天,这女人真多话!」程宽叹了口气,拉回分心的妻子,抗议的攫住她柔软的小嘴。
除了不识趣的月娘,还有谁敢来打扰?
沉浸在爱河里的新婚夫妻,即使住宿设备条件简陋、饮食粗糙,也是甘之如饴;更何况对程宽与天爱两人来说,心灵契合的愉悦远超过锦衾软裘与山珍海味的享受。
事后,程宽一边帮天爱扣上睡衣胸前的钮扣,一边问她:「天爱,你爱我哪一点?」
「因为你是你啊!」天爱答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爱我?」他又问。
「因为你给我一种我不曾有过的感觉。」天爱偎进程宽怀中,寻找最舒服的角度,她的眼皮有些沉重。
「哦?什么样的感觉?」
「安定的感觉。」天爱喃喃说道,几乎已经睡着了。
程宽微笑的看着怀中的妻子,「天爱,我的宝贝!」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天爱没有反应,她已经完全进入梦乡。
白天,这对甜蜜的新婚夫妻,足迹遍布台湾的每一寸土地,他们乐于与最原始的大自然接近,全心接受大地之母所能给他们的教导;晚上,洗去一身疲惫后,他们在睡袋里讨论哲学、谈论贝多芬的音乐,聊到夜半还意犹未尽,往往是在激辩数小时后相拥而眠。
这种日子对他们而言是愉快且惬意的。他们偶尔也谈及过往的男女朋友,天爱过去那一段段可歌可泣的恋情,常教程宽听傻了眼,但那并不表示他介意天爱辉煌的纪录。
程宽并不迂腐,他从来就不认为女人在结婚前一定得守身如玉。他觉得那样太不人道、也很变态,就跟古代要求女人缠脚没有两样,只是为了满足可悲又可怜的大男人心态。只有自信心不足的男人,因为担心被另一半交往过的男人比下去,才会对女性的自主感到害怕、并可笑的要求女人必须像张白纸般的不解人事。
程宽向来都认为不管男女,在婚前都有选择的权利、都应该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与欲念,只不过一定要做好安全防护措施。这一点与天爱的看法不谋而合。
天爱从不勉强自己做违背心意的事情,也不认为自己与已经没有感觉的男人分手有何可议之处。天爱是诚实的,忠于自己的感情;她也是坦白的,对目前的伴侣坦白。
「我喜欢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