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概只有后院那棵桑树吧!
她离开时,它才那么一点儿大;那是罗奇陪她一起种下的。现在,它长大了,大得可以当树荫。为此,她买了一张藤椅,放在树下,无论白天晚上,她都会在那坐上一段时间;偶尔,会想起过去,想起芃芃,想起罗奇。
住进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干涩的空气对她来说没太大感觉;时序已经进入二月,中国的农历新年已近,芃芃的生日也快到了。芃芃的四岁生日,她怕是无法参与了。
她与威廉提过多次,希望屋主能回来澳洲一趟,她得买下这屋宅,不管花多少代价。终于,威廉在昨天有了回应,屋主将于今天来澳洲。
「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她急急的向威廉保证。
果然,屋主抓住了她的弱点,准备开出一个可能会令她措手不及的代价。不过这是后来的事了。
一个月来,没有任何人来干扰她,她想见或不想见的人,通通没有出现;她有些放心,也有些失望。她忍不住又想起了离开台湾那天的情景——
「芃芃,跟妈走。」她拉了芃芃的手,要带她出门。
芃芃挣脱她的手,「爹地去不去?」她怕极了爹地和妈咪分开。
「不去。」羽桑狠心的说道。「芃芃,有爹地就没有妈咪,有妈咪就没有爹地。」
「两个都要!」芃芃肯定的点头。
羽桑急得哭了出来,「芃芃,不可能的!」
芃芃躲到床上,「那我要爹地!」她天真地以为,妈咪这么爱她,不可能不要她。
但她错了!羽桑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就离开;从此,没有再回来。
羽桑走后,芃芃开始哭喊,哭得呼天抢地,连罗奇也安抚不了;但羽桑却不知道。
她一直说服自己,芃芃让她拥有了四年,已经足够了;而且,罗奇那么疼她,一定会好好善待她,芃芃的适应力强,很快就会适应没有她的日子。
芃芃,她的芃芃;也或者,是她与罗奇的芃芃。
昨晚,她梦到了冯靖柔。冯靖柔一如当初的美丽,最让羽桑想不透的,是她的笑容;如她生前一样柔雅和媚的轻笑。
这意味着什么?
二月一日,明天是芃芃的生日。没有她陪的芃芃,都在做什么?罗奇是否会因忙着创作音乐而疏忽了她?陶曼莎是否会藉机欺负芃芃?健忘嗜睡的巴箴会不会忘了她?
她愈想愈不安,走进屋内开始拨电话;电话拨通了,但是没有人接。最后,她颓丧地放下电话。
不安的感觉又开始在空气里泛滥,她双手环抱身子,这才开始觉得担心。门铃惊扰了她的思绪,她看了看墙上那个精致复古的挂钟:三点整。
威廉说屋主下午三点会到。她一手抚过长发一边去开门;二月的澳洲正温热。
打开门的刹那,她愣在原地,脑子久久不能思考。
「妈咪!」一个蓝色的影子向她扑过来,她惊喜地犹置身梦境般地接住芃芃。
这教人如何相信?罗奇抱着芃芃,出现在她面前!?
罗奇摘下墨镜,笑望着她:「我就是买下这屋子的人。在芃芃生日前一天送她来,一则是希望你与她共度四岁生日;一则是关于这屋子……威廉说你不论花多少代价都要得到它?」
她开始觉得事有蹊跷,「对。」现在就算她真的得到这屋子也没有用呀!他都找上门了,她还是逃离不开他呀!
「我不要钱,只有两个条件:一是你必须一直住在这里,二是我拥有这房子一半的主权。」他强忍着得意向她宣布。
她瞠目结舌的瞪着他。这算什么狗屁条件?这不就表示她得与他共处在这屋檐下?噢,她又得开始拟个逃亡计划了。
他似乎看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