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小姐,我实在太低估你了,连我儿子都会栽在你的手上,你果然也是冲着石家的财产而来。」石夫人的话像初冬的早雪吹来一阵凉风,冻得祖儿像根冰柱,动弹不得。
「妈!祖儿对石家的财产没兴趣,别给她冠上这种罪名。」崇纶自是为祖儿披上盔甲,以御石夫人的唇枪舌箭。
石夫人如狐般的再挪近两步。「厉害的女人我见多了,崇纶,你别被爱情冲昏头了,你忘了吗?曼弦就是彭小涯介绍给你认识的,而这位平小姐又是彭小涯的好友,如此简单的联想,还想不出其中的奥妙?」
「石夫人,您说什么我不懂。」祖儿自觉荒谬极了,怎么这老太婆联想力这么丰富。
「你当然不懂了,不过你道行还太浅,只可惜我这儿子想老婆想疯了,才会着了你的道。」石夫人的话不带任何委婉客气的字眼,一一夺命攻讦。
「妈!够了,别把每个女人想成跟您一样,祖儿事前根本不晓得石家的一切。」他为祖儿鼓动簧舌辩护,不让石夫人伤及分寸。
「不晓得?」她盯住祖儿深眸道。「那天在石家牧场,她倒是表现得可圈可点,为了博取你的信任,拿我和晴婉当垫脚石,高招。」
「那是我无意中听见的,总不能你们要害石二爷而我置之不理吧!」祖儿挺身为自己辩驳,太狡猾了,给她冠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如果你只为二爷着想,那我请问你,为何到后来又把那姓左的小子撵走,故意引崇纶跳进你的奸计。」犀利的质询如流星刷过般接踵而来。
「福叔,帮平小姐准备客房,她该休息了。」崇纶适时岔开话题,他真受不了石夫人把每个人都看成是唯利是图的小人。
「慢着!」石夫人阴鸷的眸光射出一道自信。「听说平小姐是三更半夜偷偷离家的,对吧?」
「妈!您没事探人隐私做什么?」
「别每件事都替她护得好好的,如果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也可以进我们石家,要我如何跟你死去的老爸交代?」石夫人几乎要呕出血来,难不成崇纶真要成为别人的第三者?
祖儿的面纱整个被揭露了开来,她极力想隐藏的伤心事,竟被精明的石夫人给挖了出来,自尊心的冉冉腾升,她骠悍地看向石夫人。「您又怎么笃定我非要嫁给您儿子,没错,我是偷溜出来的,但这是我平祖儿自己的事,要羞辱、要责难也轮不到您来教训。」说完,头也不回地奔出餐室。
「妈!适可而止,不要逼我恨您。」说完,他立刻顺着祖儿的脚步追了出去。
祖儿一跨进庭院,崇纶便拦在她面前让她停了下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的脾气,管她爱怎么说随便她去,那么在乎做什么?」一堵肉墙硬生生拦阻她去路。
「我不认为你母亲在开玩笑?」眸中带着粼粼泪光,她是不该希冀太多的,这感情的道路为何她走来总是格外艰辛。
崇纶不希望她多说些伤彼此心的话,一把将她搂进宽阔的胸膛。「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我一直渴盼能再次有个人可以疼爱,我不希望重蹈过去的错误,我要掌握你,任谁也不能将你骗出我怀中。」
祖儿隐在他怀中啜泣,崇纶似乎将过去对曼弦的疏忽回馈在祖儿身上,而她?能顺顺利利和崇纶共织未来吗?
石夫人、Jacky,甚至……左慕塘!
这些人在她面前成了钢筋水泥墙,成为她与崇纶相结合的阻挠,实在是令她伤断脑血管神经。
「这件事晚点再提,如果你真在乎我,不会急在这时的,对吗?」她好烦好烦,一大堆顾虑像龙卷风一样眩惑了她,拧疼了她的心。
「也好,不过……」崇纶抬头看着台风外围环流仍滞留着,且山区道路大多被泥沙土石冲刷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