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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乌兰表现得畏畏缩缩的,他根本不会再多看一眼,但她明明就很害怕,却又不知死活地捋虎须的动作,彻底撩起他的兴趣,他就是想要一个像乌兰这样生气勃勃的女人。
这个丫头他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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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
「喝!」乌兰全身冷汗地惊醒过来,当她坐起身,看着寝房内的摆设,才想到这儿不是蒙古,而是在兄长的贝勒府。
每年来到北京城,太皇太后都会安排他们全家人住在宫里,不过阿玛和额娘因为思念长年不在身边的兄长,总是希望能趁这段日子多和自小就离开双亲的独子相处,因此便婉拒了。
塔娜听见动静进来伺候。「格格醒了……怎么流这么多汗?」
「没事,只是作了一个可怕的梦……先倒杯水给我……」在梦里头,不管她跑到哪里,怡亲王那双深沉阴森的俊眸就追到哪里,怎么也甩不掉,乌兰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高娃睡起了吗?」
「方才有来看过格格,见格格还在睡就走了。」塔娜倒了杯水过来说。
「什么时辰了?」乌兰润过了喉,从炕床上下来。
「辰时刚过。」塔娜捧了一套长袍过来帮主子穿上。
「太皇太后要我今天进宫陪她用午膳,差点就忘了这件事,快来帮我……」乌兰很快地洗了把脸,然后坐下来让婢女帮她将头发扎成一条辫子,接着缀以缎带,另外再戴上一对珊瑚耳环,又在手上套着多副手环和戒指。
塔娜手脚俐落地帮主子打点好。「格格,这样可以吗?」
「差不多了。」乌兰穿上绣工细致的花盆底,低头打量着自己一身满蒙合并的古怪打扮,有些不伦不类,不过她倒是觉得很好玩。「我先跟阿玛和额娘说一声就进宫去,你去请总管准备一顶轿子。」
「是,格格。」塔娜领命出去了。
乌兰拉了拉身上的紫色长袍,衣襟和袖口、袍摆都镶了牡丹花的花边,外头再罩着花色艳丽的琵琶襟马甲,更将她妆点得明丽动人,不过当她又想到那个噩梦,连忙用力甩了下头,反正再过十天左右就要回蒙古,怡亲王也奈何不了她。
这么一想,她才稍稍地宽了心,不过乌兰可不承认是因为怕他。
过没多久,乌兰因为有了太皇太后亲赐的令牌,可以自由地在宫内进出,便顺利地乘坐舆轿直接进了紫禁城。
来到太皇太后的寝宫,乌兰才发现除了皇上之外,怡亲王也站在一旁,多半是一块前来请安的,于是先向皇帝和太皇太后行了个蒙古的请安礼——两手伸向前,手心朝上,上身微躬,然后略低下头,最后才是怡亲王。
「丫头,瞧你穿这是什么样儿?这是蒙古,还是满人的最新穿法,真是乱七八糟的。」太皇太后笑骂地问。
乌兰在原地绕了两圈,撒娇地说:「太皇太后觉得不好看?」
「这倒也不是,你这个丫头怎么穿就是好看。」太皇太后拉起乌兰的小手,细细的端详着她。「真是愈大愈标致了,应该再过不久就可以帮你指婚了,皇上,你说是不是?」说着,她便意有所指的望向坐在身边的爱孙。
「咳、咳。」年少的皇帝差点被入喉的茶水给呛到,表情也有些慌乱。「祖母要把她指给谁都好,就是别要孙儿娶。」
「怎么?皇上不喜欢乌兰?」太皇太后正好有这样的打算。
「喜欢归喜欢,不过孙儿只把乌兰当作自个儿的姊妹一样看待,其他的事从没想过。」皇帝冷汗涔涔地回答。
皇帝这话说得也没错,因为乌兰是姑母端敏长公主的女儿,论起辈分就是他的表姊,何况他也不想娶一个曾经踹过自己屁股的女子为嫔妃,幼时玩嘎拉哈输给了在蒙古长大的乌兰,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