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哭泣的脸。
而在齐磊心中燃起的是愤怒……
还握着笔的拳头青筋都暴突了出来,他看着被胡大爷强押在身下的元碧纱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只觉得想杀人。
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情为何,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一直与元碧纱保持着距离的原因……
而眼前这个衣冠禽兽,竟然这么简单地就摧毁了一直以来他所珍视、甚至舍不得去碰触的东西……
纯洁的她,美丽而不容玷污的心……
「你该死……」齐磊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
「什、什么?」胡大爷才刚把元碧纱拖进房里,什么事情都还没开始做,竟就被人闯进门来,而且那人还是一个年轻俊美的陌生男子,但看到他手中的画笔,他就忽然明白了。
「噢,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大画家,终于现身了啊!」胡大爷得意地笑道,早晓得这招这么好用,他也不必大费周章的重金求画了。
齐磊并不看他,双目只是瞪着被他强押而上半身倒在桌上的元碧纱,只见她因过度激烈抵抗而蓬头乱发、双目赤红,刚一对上她的视线,元碧纱便羞窘难当地撇过头去。
齐磊慢慢的将视线转移到胡大爷身上,露出一抹阴邪冷笑。
「你姓胡是吧。」他眯了眯眼睛,只觉眼前这人长得和他认识的某人有些相似。「同乐堂的胡启丰是你什么人?」
「就是本大爷的老子!顺便告诉你,当朝内务总管大人还是本大爷的干爹,怎么!吓着了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齐磊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的歪打正着!
那胡大爷见自己已报出名号,齐磊却还面无表情,于是便道:「怎么,还真吓呆了?」
齐磊冷笑。「是吓呆了,没想到胡启丰的儿子竟是这么个草包,怎不教齐某惊吓万分?」
「你这张臭嘴,喷的是什么屎尿」听到他直接挑明了自己是个草包,姓胡的气得肝火直冒。「本大爷愿意花钱买你的画是你的荣幸!你诳人也就算了,居然还骂老子!来人啊!把这不识抬举的臭小子给我拖出去教训!」
「教训谁啊」一个男子的声音施施然自外头传来,齐磊和那姓胡的均是一愣,纷纷回过头去,只见大厅里头,那男子正一边拂手,像是在抖落灰尘似地,一边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是你?」齐磊没想到容禺玄竟会突然出现。
「没错,是我。」容禺玄站在房门口嘿嘿一笑。「我是跟在碧纱姑娘后头过来的,不过看到她一直没出来,又听见里头吵吵闹闹,索性进来一探究竟……」
见他跟齐磊旁若无人的「话家常」,胡大爷气道:「你你你!你把我的手下怎么了」
容禺玄听到声音,这才看向胡大爷。「怎么了?您自个儿瞧吧!」说着他便往旁边站开一步,只见外头几个保镳竟早在不知何时就被摆平在地上。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那胡大爷气得无处可发,突然想起手上还押着一个女人,于是想也不想便啪地赏了元碧纱一个热辣辣的巴掌!元碧纱嘴角登时被他手上戴的戒指给刮破,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齐磊左眼微微一眯,狂怒难抑,容禺玄看不过去要挺身而出,他却突然举起手拦住他,面对容禺玄不解的神情,他并没有回应,只是冷淡地对着胡大爷开了口。
「拿女人出气,您还真是下得了重手啊,大爷。看到你,齐某还真不得不反省一番……」他作状叹了口气。「看来我也该认真的考虑是否该扛起家族担子,否则要是像同乐堂的你一样只会败家业,宏闻轩也撑不了多久了。」
原来齐磊口中的同乐堂,即是京中另一间规模略小的书肆,早先它比宏闻轩更早开幕,是京城里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