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郭叔瞪着黄石,这小子在跟我装糊涂吗?
虽说宋朝较之元明清要开放些,但待字闺中的女子在自家院子里哪能随随便便被陌生男人瞧的。就算黄石知道此理,却一时没顾虑到这些,跟郭叔大眼瞪小眼道:“郭叔,回去的路就这一条,您叫我往哪避呀!”
话说到这会儿,要避也迟了。晴妹妹和玲姐姐的谈话声近在咫尺,下一刻,就看见二女拐过转角,出现在了黄石和郭叔面前,她们身后还各跟着一个丫鬟。
“咦?”
令黄石惊讶的是,二女突然看到黄石先是一愣,竟同时惊讶起来。郭叔忙恭敬道:“小姐,刘小姐!”
刘晴儿身躯娇弱,依然是一副病态,不过气色比上次从马车下来时要好一点点。她讶道:“是你?”
没想到这小姑娘还记得我,黄石笑道:“晴妹咳,刘小姐,别来无恙?”
登徒浪子,郭叔白了白眼。
刘晴儿脸颊微微一红,正要答话,忽听山长千金周玲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惊慌地指着黄石。
“小姐!”周玲的丫鬟急忙上前扶着道。
“玲姐姐,怎么了?”刘晴儿惊道。
见周玲指着自己,黄石一头雾水,自己从未见过她一面,怎么回事啊?
郭叔心底却暗道:小姐该不会又想捉弄人了吧?不过看周玲脸色苍白,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似乎不像伪装的模样。想到这儿,郭叔心头咯噔一下,急忙上前:“小姐,你没事吧?”
周玲身体颤动,指着黄石极度恐慌地叫道:“他,他是鬼,鬼呀!”
说罢,冲出人群,朝自己的闺房跑去。众人大惊失色,刘晴儿和两个丫鬟急忙追上去,边追边喊:“玲姐姐(小姐),玲姐姐(小姐)”
郭叔不怀好意地瞪了黄石一眼,正欲追上,山长周式也从书房赶将出来,喝道:“何事大惊小怪的?”
郭叔急忙把刚才的一幕如实禀报给周式,周式听罢,亦望向黄石,似乎要听听他的解释。黄石茫然又委屈地朝周式笑了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山长大人,我与令千金素未谋面,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呀!”
可瞧周式和郭叔的眼神,似乎要把自己吞了一样,哪里会相信黄石的一面之词。黄石真是欲哭无泪。
“老爷,老爷,玲儿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呀?”
人到倒霉时,真是没谱到极点,这边老爹刚来,那边老妈也来了。山长夫人急匆匆地从女儿的闺房跑出,神情颇是急切。
周式为人公正,自然不会马上把矛头指向黄石。不过,郭叔那饱含敌意的眼神望着黄石,不正说明一切都是黄石捣的鬼么?于是,山长夫人稀里哗啦地把黄石指责一番,毕竟她是有身份的人,所以倒是没有出口成脏。
但即便这样,黄石他算什么了,心里别提有多憋屈,自己压根儿就没对人家干过什么,凭什么要被人莫名其妙的数落?
“够了!”黄石终于忍不住怒喝一声,但想到周式的身份,一下便泄了气,苦笑道:“我说山长大人,夫人,我真的从来就没见过你们的女儿,更莫说把她怎么了!今天,无论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黄石问心无愧,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说到最后,黄石一副正气凛然,倒把众人怔了一怔。最后,周式咳了一声,叫黄石先行回去。黄石对周式微微一拜,满腹牢骚地出了山长别苑。
路上,黄石觉得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了。周玲是山长千金,平日里管束颇严,都是呆在别苑之中,别说是他,就算是岳麓书院的书生也鲜有机会见着她。没理由看到自己好似看见鬼一样惊慌失措啊,难不成自己长得真像鬼?呸,什么话呢!
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