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常皓却在心里骂娘,师容这臭小子,凌晨三点给他来了个电话,说在路上,让他调直升机过来救人。
娘的他那可是特种部队啊,前阵子刚换上的两架最新型战斗机,第一次出任务就用在了这里。
虽说也是为人民服务吧,但这鬼天气,直升机根本飞不了,得亏那两大家伙结实。
师容问宁新,“知禾呢?”
“带着解放军去村民家了。”宁新小心翼翼地回答。
师容皱了皱眉,“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没多久。”
师容转身往门口走去。
常皓看到,几步追了过来,“诶,等等,你去哪?”
师容头也没回地说,“找人。”
常皓眉心跳了跳,娘的一个两个都不省心,他拢了拢大衣,“走走,我跟你一起去,顺道去村民家看看。”他不放心师容一个人出去,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老子得扒了他的皮。
郦导听说常皓和师容要出去,阻拦无果后,叫了个熟悉路的年轻小伙子人给两人带路。
暗沉的夜色,漫天的飞雪,别说人了,连鬼影子都看不清,积雪没入了膝盖,寸步难行。
三人举着强光手电筒,艰难地顶着风雪前进。
很巧,才找的一户人家,两方人马就碰到了。
屋主是个年逾古稀的大爷,行动不太方便,军医正给他诊脉,陆知禾似乎与他颇熟,在一旁大声替他解释。
师容没有上前,在人群外围看着他。
陆知禾有所感应地回过头,就与师容对上了视线,怔愣了下,和大爷说了两句后,走了出来。
师容摸了摸陆知禾脖子上的围巾,摸到了一手冰寒,“怎么全湿了?”
陆知禾笑笑,露出两颗虎牙,“雪太大了,没事,里面还是干的。”
师容去解他的围巾,语气有些不善,“知道大还跑出来。”
陆知禾讪讪地挠了挠头,十分有眼色的不说话了。
师容让陆知禾拿着围巾,又伸手去解自己的。
陆知禾忙道:“不用了哥,我的还能戴。”
师容只凉凉地看了陆知禾一眼,就让他消了声。
师容的围巾很轻薄,却很保暖,被军大衣盖着,没怎么打湿,他给陆知禾围上。
围巾上还残留着人体的温度,陆知禾的心仿佛也被熨帖了。师容将陆知禾的围巾折了下,围到了脖子上。
常皓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陆知禾察觉到视线,转头看向他。
常皓忙咳了声,嘻嘻笑了下,朝陆知禾伸出手,“弟妹,你好你好。”
陆知禾差点被这个称呼呛到。
师容淡道:“这是常皓,我发小,这是陆知禾,我爱人。”
陆知禾正要伸出胳膊去与常皓握手。
师容淡淡地看了常皓一眼,常皓一抖,手在空中拐了个弯,摸了摸鼻子,哈哈笑道,“我和阿容是一块长大的,你跟着他叫我一声皓哥就行。”
陆知禾的手落空,有些尴尬。师容突然抓住他手腕,举到眼前一看,“怎么冻伤了?”
“那天帮着搬设备,忘带手套了。” 有外人在场,陆知禾有些不好意思,使了点力,抽回了手。
常皓道:“诶,没事没事,我们带了冻疮药,效果特好,涂两天就好了。”
这时,黑面青年走了过来,对常皓行了个军礼,等常皓回了他一个,黑面青年道:“连长,物资已发放完毕,可以去下一家了。”
跟师容一起来的青年没有陆知禾熟悉这里,所以还是得由陆知禾带路,师容自然也跟着。
顶着寒风出了门,才走了两步,陆知禾的手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