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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丁点时间。

    她不知道该怎么想,她不该看到他就松口气,不该在他的怀里感觉心安,但此时此刻她无法再多加思考,当他这样温柔小心的抱着她,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珍惜受呵护的。

    这只是错觉……  他救她也是有目的性的…  …

    但她好累,那么累,忍不住想耽溺其中,也许就那么一会儿,应该还好吧?

    坪坪、坪坪……

    坪坪、坪坪……

    听着他的心跳,偷偷的她松开了理智,任自己沉入黑暗之中,让他轻拥着,带她走向不知名的未来。

    她的手浸在殷红的鲜血里。

    隔着手术用手套,她依然可以清楚感觉血液的温度。

    这不是真的,只是恶梦,她很清楚,手术时不可能有这么多的血,止血钳仍钳着主要的血管,就算有出血,其它医生和护士应该会协助用吸血器将血吸干净,但手术室里没有其它人存在,而她无法阻止鲜血涌出。

    她推开脸上的手术用显微镜,看着一旁计算机屏幕上的立体影像,但屏幕上也是血红一片。

    她要失败了,她不能失败,她当然可以阻止这一切!

    不让自己去思考那些事,她将手术用显微镜戴回,低下头来尽全力挽救一切,让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手指上。

    她的手快速而精准的动作着,找出每一条血管与神经,一一将其接上缝合。

    蓦地,病床上应该已经施打全身麻醉的病人,张开了蓝眼睛,看着她,张合着残破干瘪的唇。

    「妳在做什么?妳怎么能这样对我?」

    他的脸孔扭曲,语音干哑。

    「妳怎么能够……」

    她从恶梦中惊醒过来。

    心脏在胸中猛力跳动,恍若就要冲破胸腔。

    那句指责,依然徘徊在耳畔,她可以看见那双湛蓝眼中倒映着的自己。

    她挥开那虚假的画面,但没有试图挥开那始终盘桓心头的罪恶感,反正她也不想尝试,她活该,真的活该。

    闭上眼,她吞下喉间的苦涩,然后才再次将眼睁开。

    房间里一片漆黑,大概过了两秒,她才想起自己人已在德国的乡间小镇,那个男人把她带回了原来的民宿。

    这个民宿的小套房中,除了她的喘息,没有别的声音。

    她会做恶梦,并不让人意外,最近她只要睡着,就会做恶梦;意外的,是那个男人不在床边那张椅子上,他也没有因为她再次逃跑,就将她绑起来。

    有那么一瞬,她以为他也是恶梦中的一部分,但她的包包就在床头柜上,第二次逃跑,她也没有拿走它,甚至没费事去查看,她当时只想着快点离开。

    她按开了桌灯,昏黄的灯光照亮小小的房间。

    墙上的钟,显示现在已经半夜。

    缓和了下呼吸,她抹去额角冷汗,这才坐起身,将包包拉到眼前打开来查看。

    这是她的羊皮包包没错,只是里面的东西,活像遭遇了龙卷风侵袭狂扫过一遍,所有的物品,都不在原来应该在的位置,它们全部搅和成一团。

    看来,他搜过了她的东西。

    这也不是意外,他要是不搜,她才会觉得奇怪。

    「妳为什么随身带着榔头?」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几乎近在耳边,她吓了一跳,猛然回身,只看见他一张俊脸就近在眼前。

    男人侧躺在床上,露在床被外的上半身裸露着,他曲起强壮的手臂撑着脸,睡眼惺忪的看着她,问完那个问题,还像只大懒猫一样,张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她抽了口气,因为太过吃惊,差点往后跌下床去。

    他长臂一伸,飞快抓住了她,将她拉了回来,「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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