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找到妳的吗?」他丢出一个饵食,引诱她。
她很想知道,但她没有吞下那个诱饵,只瞪着他。
她清楚的注意到,他还是抓着她的包包,没有想将它还给她的意思,显然也打算等一下把这东西当作筹码。
她不会轻易上当。
沉默,弥漫一室。
「我在妳披肩的标签上黏了追踪器。」毫无预警的,他突然开了口,让她有些错愕。
凤力刚叹了口气,好笑的看着她,道:「所以现在,算我拜托妳,快点把妳膝盖上那条毛巾换掉好吗?看得连我的膝盖都冷起来了。」
她微微一僵。
他挑眉,皮皮的笑着道:「或者妳需要我的帮忙?要知道,如果妳需要帮助,我真的非常、非常乐意。」
那是句威胁,虽然他保持着懒散的姿势,不曾移动一根手指,但她清楚他确实非常、非常乐意。
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弱点,但事已至此,她聪明的不再坚持,反正再坚持下去也没有意义,而当她身上只包着一条浴巾时,她完全不想给他任何机会靠近,没有等他真的开始动作,她小心的打开了包在膝盖上的毛巾。
红肿发紫的膝盖,裸露了出来,没有任何的遮掩。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她知道他在看,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注视。
明明他看的只是膝盖,她却莫名的有种赤裸的感觉,彷佛被他看到什么秘密,然后忽然间,她察觉到自己的膝盖很丑。
它因为循环不良而肿胀发红,有些地方还是紫蓝色的,整整比左边的膝盖,肿了快一半。
「这是旧伤。」因为是旧伤,所以她才用热敷,而不是冰敷。
他有些微讶的陈述,回荡在室内。
她抬眼,看见笑容不知何时,从他浪荡的俊脸上消失。
「妳什么时候受的伤?」她没有回答他,只弯下身,换了一条在热水盆里的毛巾,将它稍微拧干,再重新覆上右膝。
当她抬起头时,她发现他还在等答案。
她很想继续保持沉默,这不关他的事,可无形的压力,从他身上辐射而来,或许是因为他竟然为了她好,逼着她换毛巾,也或许是因为他竟然看起来像真的很关心,等她发现时,她已经张嘴告诉了他答案。
「大概三岁吧。」这个答案太过简单,没有办法满足他,凤力刚再问:「怎么回事?」
「我摔了一跤,伤到了膝盖,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他抿着唇,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妳没去看过医生吗?」这句是个废话,话才出口,他就认知到这个事实,她自己就是个医生,还有着医学博士的头衔,如果有解决的办法,她大概早就去做了。
这问题,让她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但为了某种原因,似乎没有惹恼她,因为这女人竟然回答了这个问题。
「看过了,最好就只能这样,它本来已经好很多,只要不做剧烈运动,我几乎感觉不到有什么差异。」
她的声音冷冷,淡淡的,没有什么感情的起伏,就是在陈述一件事。
「这一路上,妳的腿一直在痛?」他拧起了眉,忍不住再问。
几不可见的,她又是一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低下头继续将外层的毛巾包好。
她的默认,让他低声爆出一句脏话。
「 Shit !」
她愣了一下,抬眼却看见眼前这男人在笑,他笑看着她,道:「妳真是他妈的了不起耶!」
那应该是句称赞,但他虽然看起来在笑,可黑色的瞳眸,却闪着恼火的光芒,让她分不清那是称赞还是嘲讽,虽然智商很高,可是因为跳级的关系,她和人相处一直有某种程度的问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