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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

    突然之间,他觉得浑身乏力,一抹脸坐上床。

    「墨澈……」侯雅君爬坐起身,不敢随意碰触他,就怕又惹恼他。

    他回头瞅着她。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

    他并不识得她,可她却可以说出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他不得不相信她。更重要的是,她的眼对他蓄满深情,他无法视而不见。

    「我想找出琉璃手镯,是因为想要证明自己没有骗你,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防范尉迟……」

    话未竟,他一把捂住她的嘴。

    她张大水眸,难以置信他竟会碰触自己,尽管只是一个制止她说话的举动。

    「够了。」他哑声道,缓缓地放开手。

    「你相信我?」

    「嘘。」隔墙有耳,他不希望打草惊蛇。

    侯雅君激动地搂住他。

    他先是一震,垂在身侧的双手,犹豫了下,逐渐抬高,不过微使劲,便将她拥入怀里。

    她是这般柔嫩,仿佛只是他稍使劲,就会将她碰坏,他不禁赶紧松开手。

    但她是如此期待一个拥抱拂去自己内心的不安,她双手环过他的颈项,主动与他贴合,至少在这一刻,他们的心灵是相通的,他是相信她的。

    「你……」他深受礼教束缚,想要拉开她,但她松开手的瞬间,竟是捧着他的脸,吻上他。

    丁香小舌试探性地撬开他的唇,他的呼吸渐乱,理智与情感拉锯着,终究还是忍不住地张口吞没了她的挑逗。

    一个吻,瞬间撕裂他受礼教束缚的外壳,显露出他热情的一面。

    唇舌交缠着,他吻得浓烈而放肆,直到她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才惊觉自己的失态。

    「对不起。」他粗嗄地喃着。

    「干么对不起?我又没说不可以……」她羞涩地垂敛长睫。

    望着她含羞带怯的神情,他心旌动摇,却强逼自己必须坐直身子。

    「往后你就暂时待在裁房,直到过年后。」调匀呼吸之后,他哑声道。

    「可是你要怎么……」

    他探指放在她唇上,但那柔嫩的触感,教他赶忙收回手,难以置信自己的自制力竟薄弱到这种地步。

    「就这么决定。」隔墙有耳,任何线索都不该从她嘴里说出,否则只会替她招来杀身之祸。

    他不愿意累及她……但他不懂,不过是素昧平生的人,为何他会在一遇见她之后,就深受吸引,不自觉想以她为重。

    像娘所说的,当她遇见爹时,仿佛是命运一般,他们注定相恋。

    而他现在,似乎可以体会那种感觉。

    那天过后,侯雅君少有机会和他碰头。

    一方面是年节将近,他的军务本来就不少,另一方面是他刻意不和她见面,而她冷静之后,仿佛能与他心灵相通,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

    可是,如此一来,她没有办法把更详细的情形告诉他。

    有时候,她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碰见他,偏偏尉迟御就跟在他身旁,让她无法开口……眼看冬至逼近,她实在无法冷静。

    适巧瞧见裁房里有不少质料不佳的棉纱,她向裁房管事要来棉纱,还削了两根木条充当棒针,连夜加紧编织着。

    天寒地冻的,她送他围巾御寒,没有人会起疑的,对不?

    那么,只要她把一些话编织在里头,稍加嘱咐他,他就会看见。

    冬至这天,天色未亮,她一完工,便赶紧跑往主屋找他,却见尉迟御竟站在他房门外。

    她的心狠狠地颤着,恶寒从脚底板急速往脑门窜。

    「侯姑娘,起得真早。」他噙着儒雅的笑跟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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