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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卷进宫廷斗争而死别,所以我回来,是要你从这一刻开始改变命运。」

    墨澈摇着头,往后退了两步,脑袋里一片混乱。

    他们曾经相爱……在未来……所以她才会用这么炙热的眼光看着他,可是她既在未来,又是如何出现在他面前?

    他握拳觑着她,她哭得像个泪人儿,是那般伤心难过,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墨澈,冬至之夜,尉迟御煽动两位皇子举兵进宫,他想要坐享渔翁之利,所以……」

    「你别再说了!」

    「听我说,皇上得到急症,那其实不是病,是有人对他下了毒!而且,越接近冬至,他的病症就会越严重,到了冬至那晚……他就会死去……」

    墨澈怔愣得说不出话。

    皇上得到急症,已经多日不早朝,但状况却让御医们束手无策,因为尚未立太子的缘故,怕民心动荡,这事不可能流到宫外,到底是谁告诉她的?

    「你到底是谁的细作?!」他重复质问。

    「我不是细作,我来只是想要保护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侯雅君哭得抽抽噎噎。

    她很少掉泪,天大的事也不能撼动她,可面对无法解释的状态,她真的好急好怕……

    墨澈横下心,扣住她的手,扯着她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她又惊又惧。

    「离开都督府。」

    「为什么?」

    「因为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他冷声道。

    他没有办法确定她的底细,身为五军都督,他身负保家卫国的责任,理该将任何可能造成王朝动荡的因子都扫除,可是……他下不了杀手,只能赶她走,任她自生自灭!

    闻言,侯雅君双腿一软。

    在她说了那么多之后,他的选择竟是赶她走……悲伤和委屈瞬间到达临界点,透过泪水,不断地传递她的伤悲。

    墨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哭倒在地的她。

    「难道我回来一点意义都没有?若是如此,为何让我回来?如果不是你给我琉璃手镯,我也不可能再回来……」她哭得柔肠寸断,旋即像是想到什么,她猛地抬眼。「琉璃手镯,你娘留给你的遗物,那是你父母相遇的契机,你娘留给你,希望给你未来的妻子,戴上手镯永不分离……」

    墨澈瞠目结舌。

    宫中侍卫交班时刻、皇上患上急症,如果她是细作,这些都可从情报网获知,但她现在说的是他娘去世前的遗言,他没告诉过任何人,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大人?」守在屋外的侍卫和慕总管闻声赶来,惊诧地看着向来沉敛守礼的主子,竟拖着来路不明的姑娘。

    「是谁告诉你的?」墨澈哑声地问。

    她泪眼蒙眬地瞅着他。「你呀……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他震得退后两步。那么,她说的都是真的?

    「大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慕总管试探性地问。

    墨澈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才粗声道:「安排一间单人房给她,让她到裁房帮忙,记住,三顿膳食别忘了送去。」话落,他转身就走,步伐快得像是要逃离毒蛇猛兽。

    闻言,慕总管心头一惊,赶紧垂首道:「小的知道了。」

    待主子离去,他才走到侯雅君面前。

    「我的姑奶奶快点起来吧,夜深露重,男人都受不了,况且是你?」

    跟在主子身边十多年,未曾见过主子对哪位姑娘特别留情,而今主子特别吩咐给她安排一间单人房,那就代表她的身份并非一般奴婢,他自然不敢怠慢。

    侯雅君追逐着墨澈的背影。怎么办?

    时间这么紧迫,她到底要如何让他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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