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垂眼,没多说什么,便带着妻子先行告退。
等走了一段路,他才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刚刚二娘跟你说什么?」
「……她说,我不用去看二爷。」她撒了谎。「免得遭人误会。」
她不懂二娘为何如此要求她,更不敢把这事告诉他,免得这对他们再起嫌隙。
「是吗?」
可他刚刚隐约听到二娘要她别和他有夫妻之实……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他们之间确实有什么秘密?
「唉……」
晌午过后,徐徐微风伴随着呢喃般的叹息,迭声如浪般飘送着,一声声地送到玉衡之的耳里。
一开始,他充而不闻,但是随着叹息越密、声音越近,他不得不抬眼瞪着,不知何时已腻到他身旁的妻子。
懒懒看着她装哀怨地瞪着自己,他唇角微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她的唇。
练凡吓得身子快速往后移,整个人差点倒栽葱,幸好玉衡之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吓死我了,你怎么可以……」窝在他的怀里,她不断地往后偷觑,确定守在亭外的贴身丫鬟没有瞧见他荒唐的举动。
「不是你想亲我?」他低笑。
「我哪有?明明就是你……」她蓦地发觉他抱得好紧,不禁有些发窘的抗议,「放开我啦……」
「做人别这么忘恩负义,总要感念我刚刚救了你。」
「明明就是你先吓我的……」她羞红脸,眼角余光瞥见徐管事已经背过身去,越走越远。
「是你扁着嘴,要我亲你。」
「才不是,我是在叹息。」
玉衡之扬起眉,松开她,不追问。
「你不问我在叹什么息?」她又自动靠了过去。
「两千枚桐板快要丢完了?」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帐簿。
「我还有一千八百九十二枚桐板。」看他睬也不睬自己,她终于发现——「你根本就是故意不问我的……」
他这么精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叹息什么?
看着他,发现他还是不吭声,她只好硬着头皮道:「我要去看——」
「不准。」他打断她未竟的话。
练凡不由得鼓起腮帮子。「都已经两天了,让我去瞧瞧有什么关系?」
「子礼天天都会告诉你,巽之恢复的状况,还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不一样,我还想去看二娘,安慰她——」
「爷儿,年爷到了。」徐知恩在亭外轻喊,打断了练凡的话,让她哀怨地再次闭上嘴。
阖上帐簿,回头望去,瞧年盛中正从小径走来,玉衡之勾深了唇角的笑纹。
「爷儿。」年盛中快步走进亭内,瞧见练凡坐在他身旁,眸色微动了下,噙笑问候,「少夫人。」
「你好。」她点点头,很识相地看着亭外风景,不打扰他们谈话。
「盛中,事情处理得如何?府尹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爷儿,府尹已经着手处理山贼劫货伤人一案,不过由于案发地点,靠近日穆和都阗王朝的交界,所以必须再费上个几天,才能理清案情。」他表情诚恳地禀告。「不过,我已经遵照爷儿的指示,让府尹尽快逮住山贼,还玉家一个公道。」
「是吗?」玉衡之沉吟着。
年盛中偷觑着他,猜测着他的想法,再将目光悄悄转向练凡。他有话想说,但是碍于她在场,几番踟蹰,但又不吐不快。
「不过府尹大人也说了,通往日穆边境这条日向道,从未听闻有山贼出没,想要找出山贼,怕是有困难,所以……」
「嗯?」
年盛中看着两人,淡声道:「府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