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窦家食堂关门大吉……凑巧的是,这三家店包括龙家油行的主事者都曾经得罪过二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样。
「……那又如何?」
「二少在找人出气。」并成又悄悄地退了几步。
「你是哪只眼睛看到的?」
「这两只。」他指着自己的眼,退得更大步,眼看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夺门而出。
「然后呢?」金如秀笑着,邪冷而危险。「老子要找人出气还需要挑个黄道吉日?」
「是不用,不过二少三个月前——」
「闭嘴!」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冷声低斥着。「这事你还敢说!身为我的贴侍,你还有脸跟我提起这件事!」
三个月前的那一晚……简直是他一生最大的耻辱。
想到寒烟阁他就想起那不堪的一夜……更可恶的是,并成找来时,他衣衫不整得像是被蹂躏得很惨。
「是二少要我不要跟着的。」并成好无辜,真的是不吐不快。
话说那一晚,二少上寒烟阁和人谈生意,还刻意要他回避,他当然就乖乖地待在马车上等……男人嘛,总是有些时候不方便让第三个人在场,他自然识情知趣的闪得远远的。
可是谁知道,惨事就这样发生了。
说真的,他还是头一次看到二少那么狼狈,根本就是被人狠狠蹂躏过,虽说二少坚持对方是女人,但是……一个女人到底要怎么蹂躏一个男人?说穿了,二少肯定是被男人给怎么了,却打死不承认,硬说对方是个姑娘家。
结果呢,自己解不了气,于是开始找跟他不对盘的商家对付……唉,真是造孽啊。
「你还敢说!」他直接丢扇子,可惜并成动作飞快,早就脚底抹油,溜了。「混帐东西,要是那晚你有跟在我身边,还会发生这种事?」
「二少又不是不懂武……」
「还顶嘴!」那晚,他去找同样和人商洽生意的大哥时是有些醉了,谁知道大哥竟不在厢房里,而他却在进了厢房后一阵头晕,接着后颈被敲了下,待他有点意识时,就见那个女人正要强他……他本来要反抗的,可是他被绑着双手,后来觉得舒服了,最终又被迷昏了!
那根本就不是他能控制的局面,谁知道他居然会让女人垂涎到这种地步。
他娘的,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姑娘敢绑他强他,他肯定加倍奉还。
望着并成跑出帐房外,他恼怒地跟着起身……条素白手绢从腰带底下溜出。
瞪着那条手绢,他目眦尽裂,恨不得将它给撕烂吞下腹。
这是羞辱他的女人留下的证物,他日日带在身边,就是要自己不忘这份耻辱。
看着手绢就教他想起他搁在房里的那锭十两黄金……那黄金,还真是他身体力行,付出精力得到的。
居然拿金子打发他……不知道他金如秀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金子吗?
强他就算了,居然还留下金子……把他当男娼了不成
他拾起手绢,瞪着上头龙飞凤舞的精绣龙字,把它握得死紧。
等着吧,他总有一天找到她!
龙家榨油厂就在城东郊外,占地颇大,过了穿堂大门之后,便会瞧见各式各样的榨油器具,还有炒料的大锅灶,舂油房,撞油器。
一抹纤瘦的素白身影在其间穿梭着,流着汗和厂里的伙计们一起忙,最终走向后院的一间房里。
「小姐,休息一下吧。」贴身丫鬟巧瓶端着茶走了进来。
巧瓶瓜子脸上嵌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双髻束彩带……身湖水蓝夏衫素裙。
「等等。」龙静眼也不抬,手正忙着翻炒各种花瓣。
「小姐,这里头太热了,先到外头歇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