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人都说他们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冲着这一点,就令她尽管身子仍然微恙,也要驱车赶路前来。
「爷,这位姑娘说她是小乔夫子的同乡,还说她有重要的事,一定要亲自当着爷跟小乔夫子的面前说。」
管事跟主子点个头,铠斳立即明白,管事已代他试过这姑娘不是练家子了。
「姑娘,他就是我家贝勒爷。」管事又道。
铠斳不动声色的看着这名面生的姑娘,对方长得倾国倾城,再加上合宜的素丽打扮相,的确是气质过人。
但他比较在乎的,是怀里仍在颤抖的韩小乔,再细看那名姑娘隐藏在眼眸中的得意,他已大概猜出她的身分。
「到厅堂里坐下再谈,管事备茶。」
「是。」
「我……」韩小乔脸色苍白,惶然的转头看向他。
「没事,有我在。」他微笑看着她,拥着她往厅堂里去。
不一会儿,三人在厅堂里坐定,茶水也已备妥,铠斳刻意净空四周,要下人全守到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
叶雯深吸一口气,直勾勾的看着铠斳贝勒。
天啊!真是个比美人儿还要俊的男人,莫怪韩小乔这丫头会昏了头,当她当上瘾,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冒牌货。
见他脸色漠然,她冷笑一声说:「我现在要说的事可能很匪夷所思,但确实是真的,其实我才是叶雯,她是我的贴身丫头韩小乔。」
韩小乔身子一震,盈眶泪水立刻滚落脸颊。
「我该请罪的,但这一切都是她的贪心引起。一开始,因为我的身体突染重病,偏偏赴京时日已到,原是为了不耽搁芙蓉格格的学业,才由她先行代为上课,毕竟她跟在我身边多年,耳濡目染,学识颇丰。」叶雯不顾韩小乔难以置信的泪眼,继续将自己完美的说词道出。
「我要她先到这里,还带了一封致歉的亲笔信函,但看来这丫头为了飞上枝头当凤凰,丢了亲笔信函冒充我、勾引贝勒爷,如今听到京城百姓说贝勒爷已为她失了魂、丢了心,还即将成亲——」
「够了!」铠斳脸色丕变,看向频频摇头哭泣的韩小乔,「她说的是真的吗?你刻意欺骗我?」
「我——」韩小乔正要回答,但在瞥向叶雯时,突然看到她手上有一个熟悉的古玉镯。
叶雯刻意将玉镯晃了晃,提醒她要小心应答。
那是奶奶的玉镯……韩小乔咽下梗在喉间的硬块,懂了主子的暗示,如果她敢揭穿主子不实的谎言,奶奶绝对会有危险。
这个威胁,她无法不理,双手在桌巾下握成拳,「是,她说的都是真的,我是韩小乔,她才是叶雯,是我太过贪心、是我想……对不起。」她眼眶泛红,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铠斳一脸震惊,看着她的眼中充满不可置信,「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韩小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泪水在眼里直打转,只能任他误会她。
「她无话可说了。她太过贪婪,好在老天有眼,让我披星戴月、风尘仆仆的及时赶来阻止,否则一旦拜堂成亲,贝勒爷也会成为众人的笑柄。」叶雯长长叹了一声,正要继续发表高论时——
「韩小乔吗?你骗我!你该死的竟然欺骗我?!」铠斳倏地咬牙切齿的朝韩小乔咆哮,这一声怒吼惊天动地,把叶雯吓了好大一跳。
韩小乔哽咽的摇头,「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就有苦衷?是什么?说!」他抓着她的胳臂,用力摇晃她。
她怎能呢?她是有苦难言哪!
「她怎么说得出来?她肯定是有计划的,甚至在心里诅咒我的病没救了,好让她可以一辈子留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得到贝勒爷的爱与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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