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派人马正式开打,早有准备的郡王府居于上风,而那些因灯火忽暗忽明而错愕的反皇党们还来不及反应,大多已先挨了一掌,再被刻意地逼迫到净空的后院。
「咻咻咻——」
漫天飞箭齐飞,刹那间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数十名弓箭手环伺在屋檐上方,地上则是成堆中箭染血的叛乱分子……
侧厅里,排排跪着好几个人,这些人个个面面相觎,怎么也没料到一时间情势丕变,全盘皆输。
尤其是刚刚的座上宾齐单,原本要乘马车离开,顺道看看郡王府里的「烟火」,结果却被五花大绑的丢进来,成了阶下囚。
潘恩则沉重的喘着气,嘴角跟胸前的鲜血依然令入心惊。
但更令他们震惊的是——杜穆竟然也在?!他看来实在很惨,脸色苍老,还被揍得鼻青脸肿,嘴角也有血渍,可见被逮时同样不安分。
可即使如此,他那双愤怒阴沉的黑眸依然不变。
看见眼前的情景,潘恩简直不敢相信,一知大势已去,他立即愤恨地拿起掉在脚边的刀子,突然引颈就戮,鲜血喷涌,随即断气身亡。
窦茵紧皱着眉别开脸,不敢看这一幕。
祁晏心情沉重的吸了口长气,眼神一黯,毕竟潘恩跟他在战场并肩作战多年,如今如此惨死,他仍感不忍。
吐完长气后,他冷冷瞪向杜穆跟齐单,「一个杜王爷、一个齐王爷,尤其是杜王爷深受皇上器重却贪婪权势、广植党羽,实在是害人害己。」
「我呸!我整个布局因为你们——尤其是你祁晏给毁了,害我被抄了老家、狼狈逃亡不说,日子更过得苦不堪言,之后碰到你的王妃,竟又害我只能天天跟动物的毛皮为伍,这笔帐可大了!」杜穆气得咬牙切齿的说。
说人人到!靖闵正好在屈海跟不知情的第三者川陕总督陪同下走进来。
看到眼前的画面,尤其是潘恩的死状,川陕总督马上唉叫,「我怕血啊!」喊完他连忙跑到外面去。
靖闵低着头,快步走到祁晏身边,低声问:「屈总管全告诉我了。真是的,怎么连提都没跟我提?」
若不是在回房后屈总管带着数十名黑衣人团团守在寝室外保护,并跟她解释一切的事,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我不要你担心。」
「夫妻本是同林鸟。」她边埋怨边看向一进来就瞧见的两名俊伟男子。这一定就是屈总管说的铠靳贝勒跟东方紫了,果真都是人中之龙,让人无法忽视。
不过,她的心跳得这么快也太离谱了吧?祁晏也是个大帅哥啊!怎么从前见他时她不会这样?
不对,靖闵心一惊,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不只是急促而已,更像是心律不整,又像要停止跳动……
「你脸色好苍白。」祁晏马上注意宪到她的不对劲,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猜测她应是看到潘恩的死状受了惊吓,「我先带你回房。」说着他看向两名好友。
「我们会处理。」东方紫跟铠靳异口同声的点头。
「等等……我好不舒服……」莫名的,靖闵身体开始发冷,晕眩又急喘,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快要离开这个rou体了。
祁晏连忙将她一把抱起来,「快叫大夫!找大夫!」
她难受的说:「我觉得我的心,好像要跳不动了……」
他立刻按住她的手腕担忧地紧皱起眉,「你的脉搏好慢,怎么会这样?」
若真受到刺激,不是应该加快才对?东方紫和铠靳也眉一蹙靠了过来。
「她脸上没血色了。」铠靳道。
闻言,杜穆忽然发出狂妄的笑声,看向一脸困惑的窦茵,「所以,你还是做了是吗?哈哈哈……好、好,不枉我花费好多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