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有自己的卧房。」谷雅兰故意说,要她听出,她并不属于这里,也不适合在这里进出。
这次她若是误闯,那就算是让她开个眼界,但是下不为例。
谷雅兰拉开柜子,打开保险箱,拿出一只方形大绒盒,走到法式案桌,放了下来。
「你过来看看,中意哪一个?」她展开大绒盒,里面有很多小钻镶成的项链坠子。
郭芃颖走了过去,一看之下连忙拒绝,「伯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傻孩子,这些都是我年轻时买的,卖了也不值钱就只能留着,你要是喜欢就拿走,别客气。」谷雅兰说的倒是真话,这对她来说只是卖了也不值钱,留着也没用的小玩意儿而已。
「这……」郭芃颖犹豫了下,她不知再拒绝会不会显得自己不懂礼数。
「这款好了,适合你秀气的样子。」谷雅兰速战速决,选了一只碎钻镶成的心形项链坠子,配上一第细细的银白色项链,迳自说:「来,我帮你戴上。」
郭芃颖受宠若惊,伯母竟要亲手替她戴上。
眼看她已把项链坠子拿在手上,郭芃颖只好背过身去让她戴。
「我说芃颖啊,你知道英爵就要考大学了,他的目标是台大法律系,我们家很看重学历,他是一定得考上,不容失误。」谷雅兰慢条斯理的把项链放到她的脖子上说着。
「我明白。」郭芃颖听着,她能理解伯母说的意思,但她感觉伯母话中似乎还有别的意涵。
「你能明白的话,那伯母就放心了,你等他考上法律系再跟他往来。」谷雅兰的话听来像是苦口婆心,其实是要她止步,别再打扰到她儿子。
「戴好了,让我瞧瞧。」谷雅兰轻推她的肩膀要她面对她。
「真漂亮呢!」谷雅兰迳自说着。
郭芃颖没有往下看挂在她脖子上的碎钻项链,她感觉自己的脖子沉重得像快断了。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表面上客气,话中却有警告意味的谷雅兰,一颗心像被利箭射中,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她懵懂间已然明白了,伯母带她到楼上来其实不是真的喜欢她,而是要她别影响况英爵考大学。
她并不笨,终于厘清自己所感到的古怪是怎么回事了。
伯母反对她和况英爵往来,说会影响他考大学只是其中一个因素,伯母一定也认为她家世平凡,和况家一比差异十分悬殊。
「怎么不说话?」谷雅兰优雅地笑着问,合起绒盒。
「谢谢伯母,真的很漂亮呢!」郭芃颖下意识的抬起手轻抚那个项链坠子,这个坠子对况家来说不达是颗糖果,而伯母拿它来哄她。
她心底有深深的失落感,她根本不想接受,要她和况英爵断交直接说就行了,不需要哄诱她。
这对她的人格来说是种诬蔑。
「不客气,我刚说的,你可记住了吗?」谷雅兰盯着她若有所思的双眼看。
「记住了,伯母。」郭芃颖难过得差点挤不出声音来说话。
「我说了什么?」谷雅兰温和地问。
郭芃颖心震了震,她突然觉得伯母的笑容里其实隐藏着残忍的心思,「你的意思应该是现在不要交往……得等他考上法律系。」
「好聪明又懂事的女孩,伯母真喜欢你。」谷雅兰伸手要拍拍她的肩。
郭芃颖微微的瑟缩,毕竟不经事,心里受了伤,怎还可能相信她是真的喜欢自己?
谷雅兰发现她还挺有个性的,从她变深了的眼色也发现她内心的变化,但她没有透露,总之就是要她不再和英爵往来,她能明白就行了。
她微笑地收回手,拿起绒盒,走向保险柜将之收了进去,背对着郭芃颖再说:「伯母跟你讲的,可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