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微紧,只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拉到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对他的行为,她没有反对,只是笑,然后在他的口袋中,和他交握在一起。
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但地上还积了些雪。
他不再试图劝她回屋里等,只特地绕过积雪的地方。
「你平常还会想什么?」
「关于什么?」她迈开白皙的长腿,轻松地跟着他的脚步。
他停顿了两秒,才哑声问:「关于我。」
「想你应该很喜欢泡澡,想你八成不喜欢雨天,想你就算放假每天至少大概会跑上十公里维持体能,想你应该是很擅长一心二用的人,想你一定是那种懒得把衣服分门别类全丢进洗衣机里洗的家伙,但你绝对喜欢手冲咖啡胜过机器煮的,而且你一定很喜欢裸睡。」
他有些惊讶,他不知道这女人竟如此了解他。
她歪着头,笑看着他:「我是对的吗?」
「你是对的。」他轻扯嘴角,点头承认。
「我就知道我是。」她又笑,轻松的跨过一个融雪造成的小小水洼。「你半夜把自己脱得精光。」
「我以为那是你脱的。」他调侃道。
「才不是。」她笑着用手肘顶了他腰侧一下:「少冤枉我,我只脱了你的毛衣,其他都是你自己脱的。」
他没有闪躲,只是笑。
长裤确实是他脱的,他也的确在半夜爬起来,把挂在腿上的内裤脱掉。
即便是初尝禁果时,他也从来不曾如此急切过,急切到在做完之后,还有衣服留在身上。
她说得对,他不喜欢被束缚住,而且他喜欢她裸身贴着自己,那感觉很好。
她像是也喜欢这样,整个晚上,她一直贴靠在他身上。
只是因为冷。
他告诉自己,却还是宁愿认为是因为她喜欢偎着他。
让这想法扩散很危险,他却无法自己。
拨开那扫兴的念头,他不让自己去想,只与她像普通的情侣一样,说笑着走进最近的咖啡店,叫了三明治、生菜沙拉和咖啡与牛奶,很有默契的挑选了靠墙角的位子坐好。
她一直握着他的手取暖,让他只能空得出一只手端餐盘,但她也空着一只手,和他合作无间的拿取餐巾纸和吸管,然后硬是挤在他身旁贴在他腿边,而非坐到他对面。
不是说他介意这一点,他知道她和他一样不喜欢背对着门口,只是他从来不曾和谁如此亲密过,可这感觉很好,她拿叉子叉起生菜,和他分享她的生菜沙拉,他则喂她吃了几口三明治,她问他借了几口他的黑咖啡,而他忍不住在她喝牛奶沾了一嘴牛奶胡子时,挡住旁人的视线,吻了她。
她的牛奶胡子太可爱,他不想让旁人看见。
她吃完第一轮早餐时,放他去点了第二轮食物,他回来刻意要她坐到里面去,她看起来太亮眼,已经引起了一些男人的目光。
他坐下来,以身体和长腿挡住她诱人的春光,冷冷的瞪着那些家伙,直到他们一一转开了视线。
他的行为让她轻轻笑了起来,撑着脸,瞅着他说:「你让我想到我二哥,他光是用看的,就能让人闪避他的视线。」
「你有哥哥?」他不知道,她从没提过。
「三个。」她拿刀叉切割他新拿回来的煎蛋与火腿,撒了些黑胡椒和盐巴,包在吐司里,卷成一卷,切了一半送到他嘴中,「户籍上登记有案的。」
他挑眉,咀嚼着她送来的吐司卷,半熟的蛋汁在嘴里化开,莫名的好吃。
「其他没登记在案,自以为有权利义务把我当妹妹的,那就族繁不及备载了。」她翻了个白眼,笑着补充,将另一半送进自己嘴里。
「你二哥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