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盒的困脂,比她喝醉酒时还要红、还要动人。
“我该回去了。”她强做镇定的站起来。
“就要走了吗?”陈子湛调皮地笑拉住她,“那来个临别之吻如何?”
“陈子湛,两个男人在一起接吻像什么样子!”谢木宛低声咆哮,“你不怕被人看到?”
“你是男人吗?”他不屑地一哂,“昨夜的你温柔得像一摊水,现在的你倒像个娘娘腔。”
“你居然说我像娘娘腔?!陈子湛,现在我们上街问一问,看谁更像个女人。”谢木宛一听,那浑身的刺又竖了起来。
陈子湛生平最大的禁忌就是被人说成自己长得像女人,他那在书院和她斗法的毒舌功力又开始忍不住地发作了。
“娘娘腔确实不适合你,我应该叫你男人婆才对。不过,昨天晚上,你这个男人婆倒是女人味十足,原来,我这个泉州第一公子的魅力,连你这个闻名泉州的男人婆都抵挡不了啊!哎呀呀,我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你说什么?!”谢木宛气得七窍生烟,仿彿又回到了读书的那一段时光,就像这样谁也不让谁,一定分出个输赢高下来。“我告诉你,昨晚我那叫失态,失态懂吧?你就别得意了,我会失态是因为我喝了酒,是酒让我失态的,不是你。”
陈子湛一听,心里直叫呕。明明刚才还是良辰美景,两人处在只羡鸳鸯不羡仙中,此刻她居然就翻脸不认人。
“谢家小姐,看样子为夫还要教教你为妻之道。”
“为夫?陈子湛你脸皮也太厚了吧。”谢木宛的嘴上功夫一向不输人,“你以为我被你亲了一下,就一定要嫁给你吗?我小时候被我爹亲,被家里的小黄亲,被我哥亲,难道我都要嫁给他们吗?”
“那是……”陈子湛邪恶地一笑,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双眼发亮,一张小脸涨得红扑扑的,俨然就是当年书院里那个和他枱杠的谢木宛又回来了,不过此刻的她是个女人,令人想咬上一口的女人。“吻一下是不能够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所以我决定多吻几下,吻到你同意为止。”
他一把捉住她,双唇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姿势压了下来。这个吻不同于以往,这是个极至缠绵的吻,他缠绕着她的甜蜜滋味,哄诱她的回应。
而原本意志坚定的谢木宛也抵挡不住他强势的攻掠,节节败退,无力招架。
“谢木宛,你逃不掉的。”他喃喃地说道。
因为爱上你的是我,陈子湛。
谢木宛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连他什么时候停止都不知道,只感觉自己被他带着从云峰雾海中游了一趟,不知今夕是何年。
“你——”她满面通红、又羞又恼地推开他,转身就走,只恨自己少长了两条腿。
陈子湛也没有去追,只目送着她狼狈离去。
她跑不掉的。
☆☆☆
谢木宛气急败坏地走在街上。她居然和那条狼在一起一整夜?!而且,她的初初吻、初吻、第二个吻,全被这个登徒子夺走了!
虽然他的吻感觉起来还不错,但她坚绝不承认这一点,谁要承认和一头狼接吻的感觉其实很好呢?
她,谢木宛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投降。
正走在大街上咬牙切齿地想着呢,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和她一样,青衣长衫,这应天府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布衣举子。
“这位兄台,不好意思,我走得太急了。”来人低着头沉声道歉。
“没关系。”谢木宛回道,微一点头就让开路来。
那人立刻慌慌张张地向前走去。
就在错身的那一刻,谢木宛突然闻到一阵如兰似馨的味道。呃,难道……这也是个花木兰?
算了,这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