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桃儿的手,「你去告诉爹,要爹无论如何都得请他离府,就算用赶的都要把人赶走!」
「可是……」
「王爷,请您留步,女儿家的闺房实在不适合让人随意乱闯呀……」
朱金急急阻止的声音由远而近,看来闻人玄绪已经等不下去,亲自过来见人了。
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靠近,更是心慌意乱,焦急的催促,「桃儿,快将门上锁!」
「好。」桃儿赶紧奔到门边,将锁给套上。
「还有窗户,所有窗户也全都拴起来!」
「是。」
这时闻人玄绪也来到了朱羽茵的房门外,但并没有强硬闯入,只是站在门外,微哑着嗓音开口,「朱小姐,近来可好?」
他与她,就只差这一扇门的距离了,然而她却不愿意见他,这让他的心隐隐刺痛着,非常不好过。
难道她一点都不思念他?一点都不想见他?她真忍心继续彼此折磨,宁愿心痛也不愿意面对他?
朱羽茵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语气冷静的开口,「多谢王爷来探,王爷代替太子殿下来向小女子感谢之事,小女子已经心领,王爷舟车劳顿的来到长乐县,肯定累了,请尽早回去休息吧。」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闻人玄绪苦笑着,「连门都不让我踏入一步,连面也不让我见一眼?」
「小女子没什么好见的,见了也只怕污了王爷的眼,所以请恕小女子无礼。」
他瞧着紧闭的门扉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开了口,「……茵儿,你是茵儿吗?」
她的心狠狠一揪,她只是一个人的茵儿,只有一个人会如此唤她,他果然知道了!
她紧捂住自己的嘴,心酸的泪不受控制地滚滚滑落,好怕自己的哭声会被他听见,让他有更多线索肯定她就是他的茵儿。
「我从太子那里得到了一个锦囊,上头绣着一只展翅翱翔的大鹏鸟,我一眼就认出了你的手艺,所以我相信,无论你变成何种模样,我也能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出你来。」
别说了、别再说了!她心痛的泪流满面,用尽力气死咬着唇瓣,才没有呜咽出声。
她就是不想让他认出来,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对她死心,不再奢望两人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她真的没勇气见他,别再逼她,她快承受不住了……
闻人玄绪迟迟等不到房内的人儿有任何响应,他只能无奈一叹,「茵儿,我会再来的,直到你愿意见我为止。」
他又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他不希望逼她逼得太紧,决定给她一些时间整理一下心绪。
桃儿在门边观望许久,在确定闻人玄绪已经远离后,才回到床边,「小姐,人已经走……呃?」
桃儿吓了一大跳,直到此刻才发现小姐早已泪流满面,她很少见到小姐哭得如此凄惨过,「小姐,您到底怎么了?」
「呜呜呜……」
朱羽茵转身扑倒在床上,把脸蛋压入被子里,终于敢放声痛哭,她不是不想见他,而是不敢见他,他究竟知不知道她心里的痛苦挣扎到底有多大?
他太美好了,根本不是她敢碰触的,所以她只能强压下对他的思念,残酷的对待他,也同样残酷的对待自己……
朱羽茵在大哭一场之后,就因为耗尽心力,发烧病倒了。
朱金与朱世坤怎样都想不透,为什么朱羽茵在面对礼王爷时会如此激动,像是两人认识一样?他们只能赶紧请大夫来,先医她的病再说,就怕她这一病倒,又会去掉半条命。
她就算陷入昏睡,整个人还是很不安稳,不断的挣扎、呓语、哭泣,烧迟迟无法退去,她不只身子受到煎熬,就连心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