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吧!夏小月,你平常己经够唠叨的,现在又有问鼎长舌公的趋势,你要不要直接去变性,我帮你出一半的手术费。”
被他念得她的耳朵嗡嗡嗡的只听见嘈杂的回音,魔音穿脑般盘旋不去,引发自律神经失调的连锁反应,部分感官出现麻木现象。
她可以预料十年、二十年后,自己将严重失聪,除了嗡的拉长音外,听不见任何声音。
而他可就惨了,无法得到回应的独脚戏唱久了,老年痴呆症会提早报到,到时两人“两败俱伤”,未老先衰。
没法令人憧憬的远景呀!想来也有几分可怕,他们的未来是一片黑暗。
“杜希樱,你完全没有危机意识,要收到几封恐吓信、被捣毁几次屋子才觉得害怕,你真的以为自己有九条命可用吗?”
她以小指挖挖耳朵。“你小声点,别对着我吼,外人没吓死我,我先被你的大嗓门给震晕。”
瞧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瞎紧张一通,又不是第一次收到恐吓信,有什么好恐慌的。
要是别人吓一吓就龟缩,躲着不敢出门,那她何必当个站在第一线的律师,干脆剃了三千烦恼丝出家当尼姑算了,每日吃斋念佛,祈祷世界和平。
“只有不知死活的你不当一回事,明知外头有人等着对你不利,你偏要反其道而行,整天在外晃呀晃,好让人心痒难耐的宰了你。”
“得了得了,你就爱念个没完,我没笨到被人当成目标还毫无知觉,第三桌戴墨镜的家伙看到了没,他从我出事务所就一直跟着我。”神吧!她还挺机灵。
“他是警察。”夏桐月冷着脸说。
“咦!警察?!”她错愕。
“我替你申请了警力保护,你居然一无所知。”是她太自信,还是疏于防范。
“喔!你还真是贤淑呀!”根本是多此一举,她还正钓不出躲在洞里的鱼呢!
他一指戳向她脑门。“别在心里臭骂我多管闲事,你怎么出门的,坐公车?”
杜希樱抬眸怒视他。“恭喜我吧!我的车子修好了,今天早上刚送到事务所楼下。”
她的意思是以后不用麻烦他,尽管早早到公司上班,晚晚才下班,当个积极又上进的过劳死员工。
“所以你刚才是开着红色跑车出门?”那辆显眼的车子,目标太明显。
“不是刚才,我已经绕了大半个城市,还接了个人。”有车代步真好,不必看接送者的脸色。
“刚刚和你吃饭的男人?”他口气略重,像是捉到老婆偷腥的老公。
唇瓣一掀,她笑得神采飞扬。“吃醋了?”
“你还让他摸你的手。”他语气更臭了,眯起的黑眸阴沉得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啧!看得真仔细,今天之前,我还不知道你有偷窥癖。”她撇撇嘴。
“他不是你的菜,我不禁要怀疑你是什么居心,是想利用他来累积你的恋爱值吗?”他出言反击。
闻言,她眉头微蹙。“你讲话很毒耶,什么累积恋爱值!他不是我的菜,难道你是吗?我和我的当事人用餐又碍到你哪只眼。”
“我……”等等,当事人,那个男人是……很面熟,在她的档案夹中。
夏桐月这才想起先走一步的男人是犯下杀人案的嫌犯,大学讲师李清昭,但是了悟慢半拍,一旁不甘遭受冷落的朱立雯推了他一下,以女朋友姿态挽住他臂膀。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人傻眼,一时间,竟无人开口说话,只是瞪大一双眼睛看她。
朱立雯并非省油的灯,一眼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寻常,她揽紧夏桐月的手臂,不让他抽离,抬高下巴直视“情敌”。
看到她宣示主权的亲密举动,杜希樱心口微微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