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地、泣鬼神,天地仿佛要与之同悲的凄厉惨叫自劫匪老大口中响起,难以形容的疼痛与往后可能成为「废人」的冲击让他不由得眼前一黑,顿时厥了过去。
这就昏了?想当年他初出江湖时,遇上的第一个劫匪可是打了一炷香才拿下,没想到眼前这个连挺个半炷香都不行,恁是没用!
司徒云岚摇头感叹,为现今劫匪的素质「每况愈下」而唏嘘不已。
眼看一帮劫匪皆已被解决,阿黛这才缓步来到他身边,沉静的眼眸中有丝旁人难以察觉的笑意。「公子打石子的功夫越来越好了。」
呵……每回只要有人企图挟持她来威胁公子,公子的石子便会紧随而来,让那以为柿子可挑软的吃的人率先躺下,是以她虽然没有武艺防身,但面对袭击时却从来未曾害怕,甚至有时还挺同情那些「错估形势」的倒霉鬼的。
难得被向来面无表情的自家侍婢称赞,司徒云岚不禁有些得意,但随即瞧见了什么般,他蓦地懊恼的轻啧了一声。
亏他先前还特别小心防范着,没想到还是被溅上了。
阿黛顺着他视线低头瞧去,就见雪白的衣衫上突兀的出现一点腥红,当下嘴角微微一抽,什么也没多说,面无表情的自随身行李中翻出另一件白衫送上,好似这样的事早已经历过无数次。
「好阿黛!」司徒云岚高兴的赞了一声,接过衣服后便往某树后换衣去了。
不久,那件被溅了一小点血迹的白衣自树后被抛了出来,同时传来某人令人发指的奢侈浪费声——「脏了,丢了吧!」
没有应声,阿黛只是默默的捡起那该「丢了」的白衫,动作迅速的将之塞回随身行李中,心中只想着希望那一点血迹不要太「顽固」,否则衣服上又要多一朵祥云绣花图了。
唉……不是她爱阳奉阴违,而是公子身上穿戴着皆是上好的衣料,每件都得花很多银两裁制,可若依他那只要衣服沾上一点血迹便要丢弃的习惯,依他们时不时就会陷入身无分文的窘境,恐怕要不了多久,公子就会没衣服穿了。
是以,只要面临此种情况,她往往会偷偷将衣服藏起,背着公子将衣服洗干净,若是不幸洗不掉,她便会在污渍的地方以同色丝线绣上一朵朵的祥云藉以掩盖再拿给公子穿,好在公子也从没质疑过他的衣服为何总会莫名其妙又多了几朵祥云。
久而久之,公子衣衫上的祥云越积越多,多到后来成了特色,甚至因此被江湖人士封称为「祥云公子」。
若让人知晓「祥云公子」这样的雅号,背后事实竟是如此的令人无语,大概会吐血吧!
只是她「勤俭持家」也不容易啊!
想到这里,时常为「身外之物」烦恼的阿黛悲凉的默默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倒地一片的劫匪们,她马上又振起精神,动作很是熟练的开始一一搜刮劫匪们身上的钱财,直到来到劫匪老大的身前,看着胯下处蔓延开来的血迹……
公子是很记仇的,尤其是对那些胆敢污辱她的人。
悄悄勾起了嘴角,她毫不客气的开始打劫劫匪老大……
「趁危劫财是不道德的!」蓦地,一道带笑的悠哉嗓音扬起,司徒云岚不知何时已换好衣服来到她身后。
闻言,阿黛也不心虚,只是淡定的回了五个字。「杏奶小金猪……」
像是被打中了死穴般,司徒云岚轻咳一声,默默扭头望天,仿佛天边有无穷美景值得欣赏,至于近在眼前的事嘛……嗯,有发生什么事吗?他全都没瞧见啊没瞧见!
于是阿黛继续进行「不道德」之事,从劫匪老大身上搜出几张银票和二十来两的现银,算了算银票上的数目,竟然有四百两之多,登时不禁感叹干劫匪这行的利润之丰。
也许,等哪天又穷得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