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晚上,姜睿明和朋友在烧肉店聚餐,油花分布均匀的肉片,被炭火烤得吱吱作响,香气四溢,姜睿明一个人就噎掉好几大盘的五花肉。
“幼美请客就是不一样,总觉得今天晚上的每一块肉都特别鲜美好吃。”姜睿明满足的拍看肚皮,笑嘻嘻的说。
“你摆明就是来吃垮我的”虽然自己也吃得很尽兴,但想到待会付钱时的心痛,荆幼美还是忍不住要小小抱怨一下。
“愿赌服输呐,上次你跟阿昂不也让我荷包大失血。”他有种报仇雪恨、扳回一城的快感。
“奇怪,为什么每次倒媚的不是我就是姜睿明,你都没事——”荆幼美哀怨的望着一旁气质斯文的殷若昂。
闻言,姜睿明也觉得心所有感,偏过头睐向安静的麻吉。
身子一缩,殷若昂被看得莫名其妙,“干么这样看着我?”
他发誓,他可从来都没揪着这两个家伙打赌,每次都是他们联手逼迫他跟他们打赌,总不能输了就回过头来质疑他吧!
“待会换你请我们看电影。”荆幼美做出裁决。
击掌!“没错,就是这样。荆幼美,快去付钱,待会儿就让阿昂请我们看电影。”
姜睿明率先起身,紧接看荆幼美也离开座位。
“喂,你们两个——”
殷若昂这顿被敲得很无辜,可又能怎样,谁教他们三人是一起长大的死党,一起离乡背井到异乡打拚,还感情深厚的一起买房子当邻居。
望着头也不回的两人,他也只好摸摸鼻子,乖乖做好待会到电影院认帐贾单的心理准备。
荆幼美结完帐后,朝拜完美食的三人鱼贯走出烧肉店,因为怕肚子饱饱的就窝进电影院会不舒服,他们决定用走路的过去,好让肚子里的烧肉多少可以消化一下。
由于是周末夜,沿途的骑楼下聚集了不少路边摊,衣服、首饰、配件、包包……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路过卖发饰的摊位时,姜睿明无意间瞥了一眼,脑中突地跳出一张蓄着齐眉刘海的稚气脸孔。
一个念头闪过,他停下脚步,转身卡位,想要挤到摊位前,全然不在乎高大的他挤在一群女人堆里的画面有多突兀,也不介意旁人怎么看他。
后头的荆幼美和殷若昂交换了一个诧异不解的眼神,跟着停下脚步。
“怎么卖?”姜睿明问老板。
“发束一条二十块,这款的一个五十,这边的一个一百五,中间的两百,那边一个两百八,两个算你五百块就好,买越多还有打折,多看看多挑挑喔”
姜睿明的突兀加入,招来不少女人的侧目,发现是大帅哥,原本低头选购的女人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眉目间满是窃喜。
被众人注目对姜睿明来说,实在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就跟呼吸一样,是以他并末多加理会,兀自低着头,目光专注的落向面前琳琅满目的发饰,仔细挑选。
他记得戴沂纯工作的时候,总是习。质扎着马尾,没有任何装饰的黑色发圈极其单调的束看那头黑色发丝。
别怀疑,那还算好的,他甚至看过她用便当上的黄色廉价橡皮筋绑头发。
姜睿明光想就忍不住皱眉,觉得眼睛被她彻底的残害了。
怎么说也是个花样年华的年轻女孩,但是她实在太朴素了,浑身上下除了黑白蓝灰还是黑白蓝灰,好像这世界上就只有这四种颇色,他的领带都比戴沂纯的衣服颜色来得缤纷许多!
瞧,放眼一路上二十来岁的女孩,哪一个不是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活像是水果摊上的当令水果,个个鲜嫩可口。
他不懂,像她这种年纪不尽情打扮,难道要等到当阿蟾的时候吗?真到那时候,她是要打扮给谁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