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很满意她的恢复状况。
黑衣黑裤,黑风黑眼,黑暗而俊美,她,终于正式和他相见了。
可可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在呼吸。
「你,」她梦了六年的男人平平开口。「非常不听话。」
嗯?这是一句话她完全没有想到会听见的话,于是她傻傻地问:「什么话?」
「我很明确地说过,不要轻举妄动,你为什么总是不听?」他的嗓音与他的眼神一样清冷。
可可连还没长出来的头毛都发寒了,于是她再度把所有事情想过一遍。
「我非常确定没有。」她和蔼地指出。「事实上,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所以你不可能跟我说过任何话。
在梦中的当然不算。
可可突然有点心虚,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占了他六年便宜……
南慢慢走得更近。
天,一个男人竟然能如此漂亮!
他全身肌肉随看每个步伐的自然牵引,犹如水在流动,脚,手,身体,形成一段完美的和弦。
不过,他会不会走得太近了一点?
可可不由自主地退后,他依然不断靠近。呃,真的太近了点……
她的背抵上更衣室的门,他依然没有停步。
再俊美的容颜,在十公分内欣赏依然有压迫感耶!尤其那个男人是他!
「那个……咳。」于是,她做了一件蠢到掉渣的事——打开更衣室,把自己关进去。
男人错愕的表情一闪,就被她封在门外。
愕然的情绪退去,强烈的笑意在他体内升起。
久违了四百七十六年,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出来。」他顺了顺气,平静地说。
「不要……。」
「你要在里面关多久?」
好问题。
「你去叫瑶光来。」
「出来!」这次已经有点火气。
可可现在心里挣扎了一会儿。
「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天权在哪里?」
「他死不了。」 他冷冷地道。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了?」
「出来!」
她开口闭口谈的都是另一个男人,即使是他的手下也让他无法忍受。
「我不是狗!你少用那种口气命令我。」她提高声音。
门外的男人产生一种已经很久很久不曾在他体内发生过的情绪——技穷。
他耙下头发,放缓了语气轻哄。
「你要见瑶光,总得先出来。」
技穷得人不只是他。总不能在更衣室里躲一辈子,无可奈何之下,可可转开门把,眼睛不敢对上他冷利的眼光,只盯看他的第二颗纽扣上方漏出来的锁骨部分。
「我出来了,你去叫她来。」
一根食指抬高她的下巴。终于,四目相对。
可可后脑的地方热热的,蓦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这是我最后一……第一次慎重的劝告,不要和詹宁的人打交道。」
为什么这个劝告听起来比较像命令?
「我尽量。」身为老公,阳奉阴违是基本求生技。
「虽然有朝气多了,可有勇无谋的性子真该改改。」
他喃喃自语。
你说谁有勇无谋啊,这位先生?「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终于提出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带你回来的。」
「……这不算回答吧!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又正好有危险?」
南集团势力无远弗届的老大深深注视她一眼。「我就是知道。」
「你派人监视我吗?」她孤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