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想知道它们能烧多久?叫盾牌营的人将铁盾立在阵营之前,只挡落下的火球,不必去救山火。山火虽烈,也有烧尽的时候,绝不许自乱阵脚!」
他的命令层层传达下去,天府军原本就训练有素,猝然遇变时,虽然手忙脚乱了一阵,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三千盾牌整齐地架放在阵营前,那棉被做成的火球能有多大?滚到盾牌之前就再也滚不过去。而它之所以遇火不熄,是因为上面泡了煤油,所以一时间燃烧剧烈,很是唬人。但无论如何,棉被之内是棉花,燃烧起来容易,烧光则更容易。
当天府军发现这一团团骇人的火球不过是一个个个起来的棉被,并无更大的攻击力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有数不清的黑影从山顶滑落,每个身下都是一片薄薄木板,借助已经松动的山体,他们滑落下坠的速度极快,从山下看上去,这种进攻方式奇特而惊人。
「北燕军偷袭了!小心!」天府军纷纷拿起武器严阵以待。
片刻之后,黑影已经来到军营前,雨夜之下,刀光剑影,厮杀声响成立门……
天府军的副帅看着混乱的战圈,对沈慕凌道:「王爷,对方计策频出,但看这些人最多不过百余人,我们要解决掉他们轻而易举,北燕军为何要派这样一小队人马来偷袭?只怕后面还有杀招。王爷,真的不要出击吗?」
沈慕凌一直暗自关注战场上的形势,看到那黑漆漆的战圈,他不解地问:「这一战不是说对方主将是风自海吗?」
「是,探子是这样回报的,而且这些日子的确是风自海在主持大局。」
「可这种古里古怪的打法并不是他的行事风格。」沈慕凌越看越觉得奇怪。难道北燕皇帝真的到前线来了?
这种可笑的作战方式,竟然会是陈燕青指挥的?
「派一队人马,想办法登到山上去。」他再三思索后做出决定,「不用尽遣精锐。今日我得到密报,对方正在对面的山下挖坑,这百来人应该就是诱兵,还有更多的人马埋伏在这边山上和对面山下。既然他们处心积虑想诱我们上当,我们就让他们欢喜一阵。上山的人马缠住对方,让他们误以为我们己经上当,然后……」
他用手指抹去眉毛上的雨珠,「叫人备马,今晚我们就反偷袭一次。点齐一万兵马,自东西两处山坳迂回攻过去,若对方的指挥真的是他们的皇帝陈燕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疾如风、响如雷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风自海躲在山坳的小道内,不由得欣喜若狂,「公主殿下所料不错!他们真的从这边出击了!」
绊马索、陷马坑早已挖好,当第一波天府军骑马奔至时,突然之间马倒人落,成为遭遇北燕埋伏的第一批受害者。
后面的大队人马见到前方情况不妙,纷纷呼喊起来,但大军出行,奔跑急速,岂能说停就停得住的?一时间人仰马翻的自然不在少数。
沈慕凌在队伍的中段,看到前方出事便知道遇到敌军埋伏,他迅速告诉副帅,
「传令下去,后面的大军原地待命!」然后一夹马腹,纵马飞奔至队伍的最前方,一路上,他挥鞭喝道:「全军停止行进!准备迎敌!」
混乱的部队渐渐的恢复秩序,而就在这时,对面山坳深处响起隆隆的战鼓,如潮水一般涌出的北燕军,和天府军混战在一起,两队大军像两条交缠盘绕的龙,在狭道内展开生死厮杀。
沈慕凌遥遥看向北燕军的最深处——依稀可以看到帅旗飘扬,旗帜上「风」字赫然醒目。这支军队的确是风自海指挥的,但是背后的主使者真的是风自海吗?
回头看去,队伍的尾端也发生骚动,看来敌人在双向埋伏了人马袭击,如此精准地预测到他的决定,又先以花样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