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外,自有的船队要垄断其他买卖易如反掌,够他吃撑好几代。”
一连几个月没见到儿子的东方雷大为光火,吹胡子瞪眼的放炮还怒极拍桌。
“他有几条命?不管是我阿玛还是东方家的老祖先和我,我们那么辛苦的做生意,经营那些铺子是干啥?难到是让唯一的男丁到外头卖命吗?”
“王爷,别吓着格格,她才刚入门啊。何况各行各铺的大小事都由掌柜负责,统筹协调一事及年一期的会报,紫儿也有看啊,事业还是会传承下去的。”福晋安抚的劝着。
怎奈老王爷脾气就是大,忍不住说话酸儿子,“那又如何?他做的大多是水里来、火里去的卖命事儿,旗下多名密探分布江南,很行嘛!”
“有钱有权好办事,儿子主控南方大权,其他各店铺总得卖个面子,在处理一些相关事宜时的确好办多了,也少了危险。”福晋就事论事的说。
“有吗?以为奉皇命讨了个媳妇进来,他就会像个平凡的儿子或丈夫好好做事、早早回家,结果现在人呢?反正他就是要忙到口吐白沫、鞠躬尽瘁而亡就是了!”东方雷用力拍着胸部,气炸了。
“覆巢之下无完卵──”
“闭嘴!他这么担心国事,不是易老,是易死,所以老子我早将棺材跟陪葬品都备齐了。”老王爷气呼呼的朝妻子咆哮起来。
一提到这事儿,看似慈祥温柔的福晋也火了,不遑多让的将嗓子也拔来,“你嗓门大也一样,易伤喉!不是跟你说了媳妇刚进门?你这样会吓到她。”
筠儿简直呆住了,没想到两位老人家竟当着她的面吵起来。
说来说去,老王爷还是气儿子心不在家里,只在皇帝身上,再回想东方紫在她皇阿玛面前直接要皇阿玛别说太多废话的狂妄,她大概可以明白这股脾气完全是血缘来的。
福晋见媳妇儿呆愣住了,一脸愧疚,“筠儿,你可要多包涵,你这阿玛冥顽不灵,日后别来见他了,反正他也孤僻得没人想理。”
东方雷一听,气愤得又要情绪失控了,“你这个死老太婆──”
“阿玛,喝秦茶顺顺气儿,别伤了身子。”
蓦地,一杯微温的茶送到老王爷面前,他一愣,抬头一看,还是一张清纯动人的笑脸,他不得不咽下一肚子还没吐完的苦水,将茶接过手,啜了一口。
筠儿将另一杯茶再给了福晋,福晋也尴尬的接手,“你快坐下,站那么久。”
“是。”筠儿柔顺的在一旁铺了软垫的椅子坐下,目光清澈的看着脸上还有余火的老王爷,“阿玛,你跟紫儿……”她忽地一笑,没料到东方紫竟有这么可爱的小名。“你们有子女父母的亲缘,这是修了几世才有的福分,苦将时间浪费在生气上?”
“我火大啊!心中这把火就是消不掉。”东方雷放下杯子,用力的拍打胸口。
筠儿沉静一笑,“佛法称这把心中火为‘嗔’,能烧功德林,损人不利已。”
“你别给我念经。”平时听妻子碎碎念就够了,他马上挥手,要她别念了。
“呃……是。”她还真的要开始念呢,但见老王爷还是气呼呼的,她换了另一个方式。“那么……阿玛,愿意保家卫国,这应该是阿玛的福气才对,您怎么还发火呢?”
东方雷蹙眉不语,这原因的确就连福晋也不明白。
此刻,东方紫在得知筠儿竟然独自来见他父母后,急忙也赶来,走到门后,正好听到她的问话,脚不由自主停下来。
她一脸认真的看着老王爷又道:“阿玛现在是大鸟,可大鸟有天会老,小鸟呢?届时保护不了大鸟不说,当他也有雏鸟时,最担心自己没能力保护,那时阿玛不是要反过来怨怼他的不争气、恨铁不成钢?”
东方雷仍蹙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