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水的兴奋不过短短几天,胤禟就腻了那个味儿,说是怎么也比不上温润的茶水,为了他挑剔的嘴,两人特意跑趟茶山,买十几斤新茶叶。
为吃这样千辛万苦,她觉得很累,但对于还不习惯把一分钟当一小时使的古代人,觉得为吃多花点工夫理所当然,民以食为天嘛。
又找到一个现代人和古人的差异,她益发相信,穿越绝对没有小说里写的那么简单。
吃过饭,她一动不想动,抱着枕头歪在软软的沙发里,手指头无意识地转着电视遥控器。
有近百个选择,可是转过来转过去,都找不到好看节目,真是奇怪,小时候舅舅家只有三台,每一台都觉得好看到不行,现在选择变多,却觉得没有一台符合自己的心意,是因为随着年纪增长,见识多、心也广,还是她已经无法感受微小的幸福快乐?
胤禟端来两杯茶,一杯递给温柔。
她看着他,心想:力主君子远庖厨的九爷,怎会劳动自己的十根手指头?盯住他,她怀疑茶里被下药。
说实话,她的眼光纯为挑剔,他早已为她做过许多许多,多到偶尔她会忘记,他来自古代,是个自认身分血统比别人高贵的大男人,忘记他的脑子里充斤着男尊女卑、一妻多妾,也忘记其实他对她尊重与体贴有多么难能可贵。
“你干么这样看我?”胤禟在她身边尘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完,她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居然讲起文言文?!救命,近朱者赤、沂墨者黑,她这一身黑要怎么才能洗干净?
“哪有什么事,聊天总要泡点茶润润喉。”他故作无意,看着她。
“聊天?现在还不是上床的时候。”
“哦,原来你比较喜欢和我躺在床上聊,好啊,我们进去滚几下。”他作势端走她手上的茶。
他故意把一件很正常的事讲得很暧昧,如果是古代女子,大概已经羞怯到爆血管,但对阅历过无数黄色笑话的温柔而言,小case啦。
甩开手,她递颗抱枕给他,问:“要聊什么?你开头。”
“聊我的生活。”
“你的生活?不就是斗争、结党和挑衅。”她冷哼,嘲笑几声。
“把我想得这么不堪?”
“不然呢?我还以为所有皇子穷尽一辈子,就在做这等‘要事’。”她的口气怎么听怎么憋心,好像有满肚子怨念似的。
他叹气回答,“也没错,这是皇子们都在做的要事,但除了这些外,我还做一些其他的,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很难猜吗?不就是斗鸡、斗狗、逛青楼、听曲、溜鸟、打群架?”
“喂,你对皇子到底存有多大的偏见,是哪部穿越剧严重影响你?我也可以做点正事好不。”
“好,我错,我闭嘴,您请接着说。”她摆摆手,讽刺够了,可以进入主题。
“我做生意,有十几间铺子,每年有几十万两的收益。”
“哇,了不起,卖什么?”
“古董字画、金王头面、衣帛布匹,还有几间饭馆客栈和钱庄。”
“再开间航空公司,食衣住行你全包了。”温柔给他拍拍手,矫揉造作得很欠扁。
“如果那时候有飞行技术,我肯定开。”他不理会她的做作。
“赚那么多钱,康熙还不对你另眼相看?真是头壳坏去。”好歹封他个经济部长,大清朝还怕百姓不丰衣足食?
“这话儿在这里说说行,到我们那里,就是杀头大罪。”
古代重士轻商,有点身分的人都不愿意和商人牵扯在一起,哪像现代,会赚钱的就是王道、就是上流社会。
“所以喽,民主可贵啊,我们还可以公开骂总统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