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在生气?”她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
“没有。”他换上一副温柔良善的表情。
“确定?”
“再确定不过。”
田蜜点点头,接续刚才的话题。“我想嫁的那个男人是孝文大哥,他长得黑黑的、手臂很粗壮,如果有坏男生欺负我们,他就会跳出来把人赶走,
他是我年满十八岁以前,心目中最了不起的英雄。”
不过是赶走几个人,有必要这么感激?他不也帮她打跑过无缘的前未婚夫和恶毒老爸?
“所以呢?他到现在还是你的丈夫人选之一?”他压低声调,隐藏不爽。
“已经不是了。”
“为什么不是?”
“因为,我发觉温柔也在暗恋他,我是谁啊,田蜜耶,我是那种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何况朋友夫、不可戏,我当然不会夺人所好。
她不是曾经说过,男人如衣服、姊妹如手足,敢穿我衣服、我就断姊妹手足?
不,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不对、不对,重要的是孝文大哥已经不是她的丈夫人选。
他松了口气,连带的,凝肃表情也松懈下来,所有的不爽在转瞬间弥平,嘴角又习惯性的扬起一抹斯文而略带宠溺的笑容。
看见他的表情,田蜜在心底喊声糟糕。
她姓田名蜜,十二生肖属的是蜜蜂,生性爱甜不爱苦,而他那样的表情,会让人不由,自主沉溺。
怎么办呢,她已经拚命把他当朋友,因为她明白陷得越深,日后痛苦定然越浓,她这种好逸恶劳的女生,怎承受得了那种苦?可跟他越是相处下去
她就越觉得自己的努力很无力。
“所以孝文大哥是温柔的男朋友?”
彝羲的话转移她的注意力,她挤鼻子、扁嘴巴,对着他一百八十度大摇头。
“温柔动作太慢,这次我回去,才晓得孝文大哥结婚了,娶一个中部女生,最了不起的是,对方竟然肯和他一起回乡下种田,不过孝文大哥值得的他又帅又壮,脾气温柔,还常常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
孝文大哥种植有机农作,趁这次回去,他和她打下三年契约,承租离家很近的那三甲地。
“所以是温柔损失了?”
他的笑容益发诱人,诱得她想要凑上前,欺骗自己也欺骗彝羲,假装晚上她喝下肚的不是姜汤而是一打啤酒,之后,串场演出霸王硬上弓。
咬唇,她试图从他的笑容里转关注意力,用力,终于打开生锈的饼干盒。
“看!我不晓得外婆还留看这些东西。”她口气里满是惊喜。
彝羲凑到床上去,坐在她身边。
田蜜从里面拿出两张作文比赛的奖状,她记得那天的太阳很大、很亮,她站在司令台上接受濒奖,一颗心怦怦乱跳,她第一次感觉原来自己这么棒。
“这是……”
“奖状,我们学生时期,如果有什么很厉害的表现,学校就会在朝会的时候,让学生到司令台上领奖状以兹鼓励。下次我们回去的时候,我带你去看司令台,告诉你哦,站在上面的感觉,乐呵呵、晕陶陶的,像灌了烈酒,一切美得很不真实。”
“好。”他从里面翻出一本绿皮小册。“这是什么?”
“国小的作文簿。”
“做什么用的?”
“看看口娄。”
田蜜打开封面,里头的第一篇作文是“我的志愿”,她说她要当歌星,要赚很多的钱,给外婆买新衣,给外公买宾士车。
彝羲专注地看完里头每一篇文章,不为里面浅薄的内容而嘲笑,他放下本子,笑说:“你是个孝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