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拍拍她的肩膀,要她安心。
两人说完话,极有效率地分头办事。
温柔转身将挂墙上的包包拿下来,整理包包里面的东西,又拿走手机充电器,田蜜则进房间帮她找贴身衣物、睡衣和两套外出衣,所有动作如行云流水,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送温柔出门时,她低声咕咤一句,“再这样操下去,他不疯我先疯给他看。”
田蜜没有安慰,反而落井下石,“没办法,吃人嘴软啊,早叫你让我包养,你偏不要,非要跟着那棵烂葱头。”
温柔苦笑,回答,“没办法,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性香,要骨气只能乖乖去被人磨。”
她从包包里翻出车钥匙,挥挥手,和彝羲、田蜜道过再见后离开。
关上门,田蜜转身,定定地凝视彝羲,恶作剧的念头飞快在脑海间闪过,她轻轻一笑,突然有了调戏古人的冲动。
听说,古代人很保守的。
她向前两步,直到蹄起脚尖,两人的嘴唇就可以相接触的距离。
田蜜邪笑两声,左手贴上他的胸前,手指上下轻碰,哮声问:“怎么办,只剩下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她突如其来的亲昵,吓得彝羲猛退三步。
喔喔,反应真的很像古代人哦,不过……他干么吓成这样,她看起来有这么饿吗?不久前,她才把到口的“菲力牛排”给吐出去呢。
不过,被害人的表现越弱,加害者就会越兴奋,这是真理。
她往前靠三步,一把拉起他的手腕往浴室走,皮笑肉不笑。
“来,天气那么热,洗澡先。”
皮笑肉不笑可是高难度的技术,笑得开了,看起来有点傻气,会损害施暴者的形象,笑得不够,就像颤面神经受损,无法将邪恶之意表达得传神。
而田蜜在这当中拿捏出绝佳分寸,导致彝羲的脸飞快涨红,他一缩再缩,企图将自己缩不见,可……她岂能容许他这么做?
她得意地唱起歌,“纵横天下二十年……气宇非凡是慧根,一代女皇、武则天!哈哈哈。”
她的歌声真的……用鬼哭神号来形容太过分,尤其是形容收容自己的大恩人,但是索尽枯肠,他也找不出更合宜的词汇。
他不想就范,但武则天魄力强大,直到在浴室前方两步远处,他再也受不了,手飞快一缩,整个人迅速往上窜,再度来到柜子上方,缩在窄小的空间里。
那样子,非常像蝙蝠。田蜜忍俊不住,捧腹大笑。
“多谢姑娘,在下昨日方才洗沐过。”
她把身子斜靠在墙边,一手权腹,一手托着下巴,手指头轻轻敲着脸颊,哮声嗜气道:“昨天的事儿,现在还提,谁不是一天洗两次澡,快过来,乖一点,洗香香,才不会被丢出去,嘘……”她把嘘拖得很长,膀胱不好的人早就忍不住。
“……我们小声一点,就没有人知道我们在浴室里面做什么哦。”
他更惊恐了。她、她想在浴室里面对他做什么?不!他打死不下去。
“你真不想洗?”见到他越缩越小,难不成他还学过缩骨功?再缩下去,搞不好就能塞进老鼠洞里。她恶意地挑挑眉,拿起他的药箱,走到窗边、推开窗,作势要把药箱往下抛的动作。“从这里丢下去,它大概会破成几百片吧。”
她唬人,窗外是种花的阳台,但他太紧张了,联想到几层楼下的车子,心一紧。“不行,那是我师父留给我的。”
他飞身下柜子,抢回自己的药箱。
“好,三选一,去洗澡、丢药箱,或者把你自己丢出去?”
他看她,她望他,目光流转间,他再三忖度自己的处境,最后不得不叹口气,向强权低头,像要被强的小媳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