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的早朝上,东方政直接宣布,已经查到秦越与通敌卖国一案无关的证据。
首先,秦越的亲生父母虽然是西良人,但他与亲人自幼就分离失散,被齐晨天收养之后,一直视其为自己的亲父。
其次,秦越年幼时,由于并非家中长子,再加上耳后有颗打娘胎带来的红痣,他没少受其父母责打,因为在西良有个传说,但凡耳后生痣的小孩为灾星转世,是来讨债的。
因为这颗红痣,秦越命运乖件,事实上,他五岁那年与父亲来北岳,不是为了做生意,是他爹认为在西良卖他不掉,才带到北岳卖给当地的人口贩子。
别看秦越那时年纪小,其实五岁的孩子,早已开始记事。
在他成长的岁月里,齐晨天待他如亲子,为了回报齐将军的恩情,他行军打仗时没少为对方舍身效命。
最重要的一点,秦越明明已经被判重刑,可不久之前,竟然有人潜人刑部大牢试图了结他的性命。
由此不难推断,这所谓通敌叛国的幕后,定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既然如此,秦越就极可能是被陷害的。
罪证不足,东方政当即宣布,秦越将被无罪释放。
很多臣子对此仍保持怀疑态度,可太子句句有理又有凭有据,找出很多证人证明,秦越在齐晨天领军作战时,的确以身档险多次。
这么一个忠心护主的人,又怎么可能通敌卖国?
由于众臣实在找不出更强而有力的证据来证明秦越有罪,所以秦越被释放的判决,就这么定案。
早朝刚结束时,东方政将正准备离开的齐晨天给叫住。
已经走到议政殿门口的他不明所以的回头,目光深不可测的看了太子一眼,才又挂上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殿下有事吗?」
负手步出御案的东方政,缓步走到他面前,站定后,似笑非笑道:「说起来,我也好一时日没和老将军单独叙话了,虽说你我之间君臣有别,可在我成长的岁月里,经常听父皇母后提起将军当年的英勇事迹。在我北岳,提起将军人人莫不竖起大拇指,将军不但保卫了我北岳江山,也为百姓们提供了一个安居乐业之所。」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齐晨天淡漠的看了他良久,之后笑问:「殿下今儿个是怎么了,无缘无故的,怎么提起这些事来?」
「也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时光飞快,眨眼之间,我已经从当年被将军抱在怀里的稚儿,长成可以与将军同朝处理国事的男子汉。不得不感叹,岁月真是不饶人啊。」
齐晨天的脸色因为这句话而微微变了,「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殿下能有如今的表现,做为臣子,老臣自是欣慰。」
打官腔,是任何一个官员在入仕之前,必须学会的事情之一。
东方政笑了笑,「将军这话说得真是极有道理,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千古不变的事实,就像之前挑起战事的西良大将军宇文泰,这人虽然有些本事,可是到底年岁大了,终究不敌我北岳万千男儿,惨败在将军的手中。」
不理会对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又继续道:「所以说,宇文泰真是个不自量力的老不死,明明不济事了,偏要挑起战事,结果呢,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句「老不死」简直令齐白成天眸中怒火绽现。
却像是没看到似的,东方政继续当看他的面,将宇文泰给骂个狗血洒头。
骂到最后,还状似无奈的长叹一声,「所以说,那字文泰再如何嚣张跋区,遇到齐老将军这等英雄人物,也只能以丧家犬的姿态,乖乖的滚回西良做他的缩头乌龟!」
「殿下」
忍无可忍的齐最天,在脸色红白交错好几回后,终于慢慢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