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叫花鸡可是刚出炉的,趁热吃最好,已经为您打包好,您小心拿。」
在他失神的时候,一个透着几分油债的纸包被送到他的面前。
东方政接过手,虽然有些烫,可纸包里散发出来的浓浓香味,却诱得旁人直流口水。
随后跟过来的福康不解的问:「主子,您啥时候喜欢吃这些民间的东西了?」
他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福安扯了弟弟一把,又狠狠瞪他一眼,小声在他耳边道:「你当这叫花鸡是主子买给自己吃的吗?」
闻言,福康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怎么就忘了,如今太子府里,还住着那位姜姑娘。
所以说主子面上不留情,心底可是比谁都惦着姜姑娘呢。
提着刚出炉的叫花鸡,阴霆多时的东方政,心情总算是愉悦了几分。
「什么?她走了?」
当他兴匆勿回到太子府,竟从总管的口中得知姜珞臻已经走了。
太子府的总管姓陈,对太子和姜珞臻之间的恩怨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自从那姑娘进府之后,主子便对她百般欺负刁难。
本来还以为主子讨厌那位姜姑娘,没想到当主子得知人走了之后,居然会如此震怒。
「几时走的,走之前都说了些什么?」
陈总管抹了把额头的薄汗,小心翼翼道:「殿下一早出府进宫之后没多久,姜姑娘便离开了,临走前倒是没留什么话,奴才以为殿下讨厌她,所以……
他没敢再说下去,因为主子此时的脸色已经阴沉到吓人的地步。
东方政紧紧捏着手中还热呼呼的叫花鸡,突然哼了一声,「早就知道她根本不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我又何必对她寄予太多希望?」
说着,一把将于中的叫花鸡扔到地上,还用力踩上两脚。
是他卑微下贱、自作多情,把所有的事想得太过美好。
其实她从来都没有变。
两年前不会喜欢他,两年后也一样不会喜欢他。
随后进来的福安和福康,被主子的脸色吓了一跳,看着地上被踩扁的叫花鸡,两人都没敢吭声。
还是小顺子机敏,见苗头不对,陪了个笑脸,安抚道:「殿下,您何必为此动怒呢,说不定姜姑娘出府只是有事要办,办完了,就会乖乖回来了呀。」
说着,就要上前将叫花鸡捡起来。
东方政怒喝一声,「还捡它做什么?把它扔了」
就在他喝斥小顺子的时候,惹得太子爷火冒三丈的罪魁祸首,竟然大刺刺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依旧穿着那袭宫女装,手中还提了一只小酒壶。
进斗时,察觉厅里气氛紧张而危险,她忍不住问:「哟,殿下脸色如此难看,这是怎么着?」
不管是福安、福康,还是小顺子,看到她出现之后,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至于发脾气骂人的那位,则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眯着眼,他冷冷看着完全在状况外的她一眼,「你不是走了吗?」
姜珞臻何等聪明,微微一个楞神之后,便明白了一切。
她笑着将手中的小酒壶提起来,向前凑近几步道:「早上殿下离府时,我突然想起京城西郊五里地外,有间叫悦来酒家的店,卖的梨花白口昧特别正宗。当年你我路经那里时,您甚至说过,有朝一日若能抽出时间,一定会亲自去那里喝上几杯的。」
说着,她将酒壶放到桌上,「我知道自从帝后出宫之后,朝中大小事都落到殿下的身上,殿下每天忙于公事分身乏术,所以趁殿下早上进宫之时,我便独自去了悦来酒家,为殿下买了半斤梨花白,留着晚膳时就菜喝。」
东方政楞